也不知道怎麼了,即便是沒有多少感情,聽見有一個自己認識的人死了,還是讓自己的心中莫名的感到壓抑,他還是無法參透生死,無法獲得真正的平靜,朱由檢不得不承認,其實自己還是一個怕死的人。
王承恩嚇得跪下,一個勁的抽巴掌打自己,“老奴該死,老奴該死,都是老奴疏忽了,請皇上降罪。”
崇禎皇帝朱由檢不耐煩的擺擺手,“算了,你起來吧,張慧儀現在怎麼樣了?”
王承恩起身回答,“在大明綜合醫院,老奴讓所有的大夫都去了,只是傷心過度,應該沒有什麼大礙的,請皇上放心。”
崇禎皇帝朱由檢嘆口氣,“朕要親自去,你跟朕一道去吧。”
王承恩點點頭。“用檢荀樓的身份去吧?”
崇禎皇帝朱由檢又不耐煩了。“還用你說?”
王承恩嚇得趕緊閉嘴。在皇帝不高興的時候,似乎說什麼都是錯。
崇禎皇帝朱由檢到了自己的庭院,穿密道去了王承恩的府邸,換上了七品小旗的服飾,戴上了軟皮面具,王承恩已經在府邸等候了,他在名義上面是檢荀樓的舅舅,所以皇帝讓他去。沒有什麼問題。
讓崇禎皇帝朱由檢沒有想到的是鄭月琳居然帶著陳圓圓和熊家慧,三個人都在張慧儀的病房當中,這是陳圓圓和熊家慧第一次見張慧儀,鄭月琳跟張慧儀是好友,兩個人雖然不去彼此的家裡,但在上朝和辦公的時候,經常見面,感情還是很好的,鄭月琳知道了張慧儀家出事,便來探望。
陳圓圓和熊家慧都穿著軍服。似乎這個時代,很少有人不穿軍服。包括鄭月琳也穿著一身軍服。
“怎麼樣了?”王承恩知道皇上最關心的什麼問題,將大明綜合醫院的一個御醫,現在是院長拉到一邊問道。
“太虛弱了,針灸過了,依著我看,靜養幾日,只要保持心情平靜,恢復不難,不過,如果是能夠用西醫那邊的輸液方法,可能會更穩妥一些。要不然,您讓張大夫來一趟?”院長什麼都懂一點,崇禎皇帝朱由檢讓客巴巴整理西醫文案編印成冊,已經出了好幾本大明的人能夠看的懂的書籍了,所以這院長什麼都懂一些,加上也見識過張敏治病的手段。張敏是客巴巴現在用的名字,這些都是崇禎皇帝朱由檢交代王承恩的。
王承恩看了看皇帝,鄭月琳也看著皇帝,在場的人裡面,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皇帝的真實身份,整個天下,就只有王承恩,鄭月琳和孫承宗三個人知道檢荀樓和皇帝是同一個人的事情。
陳圓圓覺得這個戴著面具的人和自己見過的戴著面具的濟長海很像,將鄭月琳的衣角拉了拉,鄭月琳低下頭,陳圓圓輕聲道,“這個叔叔,怎麼跟姐姐的相公那麼像?”
鄭月琳一驚,沒有想到陳圓圓看出來了,搖搖頭,“別瞎說,別說話,我們這就走了。”
十三歲的陳圓圓看出來了,十一歲的熊家慧也看出來了,聽見了陳圓圓和鄭姐姐的對話,在心裡面道,皇帝,眼前這個人,濟叔叔這三個人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她不明白為什麼皇帝要這樣,但她不愛說話,有什麼事情都放在心裡,根本不會去跟別人說,雖然在有了陳圓圓這個小伴之後,她比以前要開朗了一點,卻還是很自閉的個性,這是從小到現在就這樣的,不是說改變就能夠改變的性格。
崇禎皇帝朱由檢嘆口氣,“嗯。”
王承恩聽見這麼輕輕的一聲,就知道皇帝讓他去將客巴巴給弄來了,對那院長道,“可以讓張大夫來。”
院長急忙帶著幾個大夫出去,王承恩看見鄭月琳和兩個小女孩在場,知道皇帝不喜歡人多,讓護士們也都出去,對皇帝道,“那……在外面等。”
王承恩想自稱老奴,不合適,想自稱我,也不合適,便直接來個在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