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彷彿要滴出水來,他死死的盯著還在燃燒的小樓,眼中就像噴出火來。風不停,吹來的灰屑落在他的臉上,他也不在意,只是一直緊握著拳頭,臉上神情不斷變換,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一人來到他的身邊,低聲道:“少爺,發現雷先生的屍體。”
莫白知道這人說的雷先生就是雷一鳴,他跟著那人走到一個灰色麻袋旁邊。那人矮下身子,將麻袋上的繩子開啟,露出一個頭來。
麻袋裡裹著的人正是雷一鳴,莫白遠遠看了一眼,便看到了雷一鳴那猶帶驚恐的蒼白麵孔,他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揮揮手讓人把麻袋拖到一邊。
他從懷裡掏出一支菸,取出打火機,興許是外面的風太大,莫白點了幾次都沒有點著,他的手有些抖,一直點不著煙,手中的打火機驀地掉落在地……身邊一個小弟看到,慌忙從懷裡掏出打火機為莫白點菸,但莫白卻一手開啟那個打火機,嘴裡吼道:“滾一邊去!”
他狠狠的將煙丟在地下,然後用腳上的那雙白色皮鞋狠狠踩了幾下,如此做完,他臉上的表情才慢慢平復下來,似乎下面踩碎的不是一支菸,而是俞木這個人……
這裡的情況,相信過不了多久家裡的人就會知道了。他看了一眼跟著的保鏢,心裡知道這些人名義上是保護他的,實際上卻還有另外一個任務,就是監視他,負責把他身邊發生的情況報告上去。
他臉上陰晴不定,想到這次事情引發的後果,平復下來的心情又變得無比緊張:如果這次被召回家族之中,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出來?還是說要被一直幽禁在京城中,做個表面光鮮實則沒有自由的紈絝子弟?就像古代那些被打入冷宮的嬪妃,永無天日……
“俞木!俞木!”他嘴裡狠狠的念著俞木的名字,牙齒咬得嘎嘣作響,似乎都要碎掉。他這樣唸了幾聲之後,心裡煩悶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劇烈,“呸!”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莫白猙獰轉身,臉上那道被俞木用碎瓷片割出的淺淺傷痕糾結蟠扎,好不可怖!
想那麼多做什麼?多想無益,如果家族真的要強行把自己召回去的話,那我也得先殺了俞木!沒有他,我在銅灣市的行動又怎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沒有他,我莫白說不定現在都已經掌握了銅灣市的地下力量!沒有他,齊妃惜那個賤女人現在早已是我的囊中之物!沒有他……
莫白越想越氣,猛的揮出一拳砸在身旁的那輛跑車之上,“嘭”的一聲,拳頭與鋼化玻璃來了次親密接觸,緊接著,莫白就是一聲痛喊出聲,他狠狠一腳踹向這輛價值上百萬的跑車,嘴裡罵罵咧咧道:“操你媽,連你也欺負我!”他回身對身邊的保鏢暴虐的吼道:“給我砸了它!”
見保鏢神情猶豫,他獰笑一聲:“好啊,好啊,是不是覺得我的話沒有分量了?操你媽,給我砸!砸!都你媽愣著幹嗎!一群狗!”他再次向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那些保鏢聽了莫白的話,眼裡紛紛閃過怒意,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即使心裡憤怒,他們也不敢表現出來,沉默著走向車子的後備箱,拿出裡面的扳手之類的東西,發洩般的向那跑車砸去。
一陣亂響之後,名貴跑車面目全非,再無修復的可能性。
看著已經成了爛鐵一堆的跑車,莫白心裡似乎稍稍解氣,他在原地沉默一秒,然後對手下吩咐道:“我們走!”
……
從小樓裡面把齊妃惜、雲若溪救出來之後,俞木便跟著沙老大離去。半路的時候,齊定天攔住他們一行人,將雲若溪接走。俞木看到齊定天,本來想要把他罵上一頓,但話到嘴邊,他卻沒有了罵人的興致,就這樣看著齊妃惜被帶走,齊妃惜走的時候,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當著他老爹的面在俞木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被齊妃惜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