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桓沉吟了片刻,慨然到,“兒女情長為一己之私,而家國天下涉及萬民,輕重緩急,自是一目瞭然。”
子桓說得字字鏗鏘,那話語,卻如同一把把尖刀刺在我的心頭。也許我不該難過的,不是早就該想到這樣的結果了嗎?難道我希望他是一個胸無大志目光短淺的人嗎?不,他不會,他從來不會。因為他是曹子桓,是曹丕。
“宓兒?”子桓見我不語,輕輕捧起了我的臉,抵上了我的額頭。“你可知情為何物?”
情為何物?生死相許嗎?還是,你要我為情而忍受和其他的女人分享你?即便你會想我承諾永遠在心中留有我的位置……我不想說,因為我也做不到。
“所謂情愛,就是非你不可,只有你。”黑暗之中,子桓的眼光亮得驚人。他的話語,讓我有些許的意外。
只有我嗎?我苦笑,也許現在可以,但是當你擁有了更多的東西之後,恐怕便再也不能只有我。不知你不想,而是你不能。“如果你的家國天下不允許你只有我呢?”也許只是自討苦吃,但我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們已經有了叡兒,將來還會有其他的孩子。叡兒很是聰慧,父親甚是喜愛。所以,只要子嗣不是問題,我想是不會有人干涉得了我們的。”子桓輕輕替我理著額邊的碎髮,復而又深深落下一吻。“所以……”
“所以什麼?”我下意識地問道,然而子桓並沒有回答,他只是輕笑,而後一陣天旋地轉,子桓忽然翻過了我的身體。我發覺自己的眼前只剩下了絲滑的床單,而我的背後,是子桓火熱的胸膛。溫熱的肌膚連同未散的汗水緊密地貼合著,彷彿再也無法分離。這傢伙這是要幹嘛,看這陣勢不會是又要……蒼天啊……“你,你……”我有些驚慌失措,然而子桓的吻早已落在我的脖頸,然後沿著脊椎一路向下。溼潤綿軟的觸感,讓人瞬時軟掉半邊,無法動彈。
“你不是說晚上要嗎?”子桓的聲音又暗啞了下來,帶著火熱的乾渴。
“你,你就不怕勞累過度精盡而亡嗎?”這傢伙不是打算這一次把他前幾年落下的全都補回來吧……
“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況且為了我們的將來,子嗣之事,當然更要賣力些,你說是不是?”子桓說著,語氣中閃著危險的意味。
不知是因為乾渴還是飢餓,亦或是其他重新燃起的渴望,我感覺到他的呼吸越來越火熱。蒼天……“是……是你個大頭鬼!”我騰出一隻手準備向他發起反擊,而他卻將我的手反握住,然後,與他的手指交疊在一起。這種指尖相觸的感覺,彷彿是彼此合二為一,共通血液,共通靈魂,讓人心中莫名悸動起來。
子桓在我的耳邊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我的名字,專注而壓抑,壓抑卻深情。讓我的腦海不由得開始變得朦朧一片,無法再繼續思考。將來的事情事情還是應該留到將來去處理吧!至少現在,我們還完全擁有著彼此。
這一夜,我們不停地索取,給予,勞累,歡愉,直到流盡最後一滴汗水,直到用盡隨後一絲力氣。我們彼此相擁,面板在衾被下緊貼,呼吸交纏。我的手掌之中是子桓肌肉糾結的身體,那種充斥著力量的體魄,足以將我撕碎。然而,他卻又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小心翼翼。狂野卻又溫柔,是對待戀人的猛獸。於是,到最後,讓全身脫力的我安心地在他的懷中沉睡,墜入黑甜夢鏡。
“明早要早早叫我哦。”臨睡前我含含糊糊地說著,在他的胸前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為何?”子桓輕問,輕輕用胳膊環住我。
“我想看日出。”和你一起。
“好。”子桓輕笑。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我的頭微微有些昏沉。子桓已經不在,我懶洋洋地拉開床邊的幔帳,正午的陽光灑了進來,讓我的眼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