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樓”今日迎來了十週年慶典,講得是以文會友,以禮識人,美其名曰:“遊學會”。
各地才子皆是聞風而來,不為別的,單是為了“溫潤公子”這四個字,慕名而來的也不在少數。
話說這溫潤公子在近三年的文壇上可是響噹噹的大人物,就連當今太傅秦如海也稱其是曠古爍今的人才,想要見上一面卻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架子大吧?就是這麼一個不知身份,偶有佳作流傳出來的神秘人物,前三日如玉樓竟是爆出一個驚人的訊息,溫潤公子今天會來此遊學會友。甫一傳出,立馬轟動了整個京城,學子紛紛慕名而來,更有甚者,是五百里加疾跑死了五匹馬。
遊學會前期“以詩會友”,大家相互交流切磋,不屬於比試專案;中期則是主講人出三道試題,擇優晉級;挑出的三名學子,將有機會與溫潤公子交流探討。
這第二場比試已接近尾聲,各位才子們的爭奪戰也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為博得在場女性的青睞更是使出了渾身解數。
“你確定她會來嗎?”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一襲青衫的懷瑾懶懶地問。他今天可是特地推掉了花鼓樓繁忙的公務,來見見哥們暗戀了十年的女孩,眼見著這場相見會就要胎死腹中了,不禁沒了絲毫興致。
坐在一旁的溫潤絲毫沒有被損友影響,悠閒自得,相當篤定地說:“她答應過的,我相信她。”
“啪!”地一聲,懷瑾收起了手中的摺扇,很不屑:“嘖嘖!你看看你,就是一痴情種,話說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能記得你?早嫁人了都說不定呢!”
這時,溫潤倏地站起身來,目光直直地盯著自己身後的某個地方,怎麼了?難道是來了?
狐疑地又有些小心翼翼地轉頭看去,頓時眼睛直勾勾地,呆立著不動了。
溫潤看著那一襲白裙的女子,飄飄嫋嫋地,踩著二樓的木製臺階步履輕盈地走進了會場。
如玉,她來了,她真的來了······
我的如玉樓,一直在這裡等著你,十年了。
一如瀕死的那個雪夜,初見那般,帶著溫婉的笑容。
哪怕她的目光此刻僅僅是簡單地掃過會場,或許眼裡沒有自己,但永遠是那麼的溫柔。
夢裡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四目相對之時,竟是立刻認出了對方。
這麼多年,你還是一點沒有變,千言萬語,只化作了兩個字,喊出了掛在嘴邊多年的名。
“如玉!”
“溫潤!”
如玉方才感覺到一道溫柔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很熟悉,是那個人吧?
是錯覺吧?那天之後音訊全無,怎麼可能還能找到個人間蒸發般的人呢?
失落卻依舊執著地想要看看到底是不是他,猛然一抬頭,依稀還記得對方的身形,沒想到還真的是呢?卻僅僅是微微勾起一抹淺笑。
同樣是不變的一襲白衣,卻和十年前的狼狽摸樣截然不同,溫和儒雅,好一個翩翩佳公子!
蠕動了下唇瓣,頗有些感慨,她今天來這兒是找如玉樓幫忙的。不是沒想到這種可能,但她溫如玉並不是一個孤女那麼簡單。
她還是個穿越女,她來自華夏、江南,那是魂牽夢縈的故土,在這裡十六年,還沒有找到歸屬感的溫如玉,怎麼會輕易相信某些人,某些事?
但這一刻,她震撼了,僅僅是因為對方不曾忘記許下的承諾,僅僅是對方眼底裡流露出的溫柔,她除了在靜安師太的眼裡見過,他是第二個。
溫潤如玉。
還記得當初自己執拗地叫他溫潤時的情景。
一直都只說自己單名一個“潤”字,卻從不說他的姓。那麼,既然那個姓你不喜歡,她便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