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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違的微笑,站在皚皚雪地裡。周圍一片寂靜,所有的光線都在他身上,彷彿絕世獨立的佳人,讓人移不開眼睛。

我的眼淚倏爾流出來,真真地喜極而泣。

雪還在下,安靜到我可以聽到雪花落地的聲音。

他走過來,一步一步地走近,腳步聲穩穩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我。我們分離幾天,卻好像隔了整整一個世紀。

他走到我面前,用自己的大衣把我包裹進懷裡,熟悉的溫度和味道。我仰頭看他,用手撫摸過他劍鋒似的眉稍和飛薄的嘴唇,我的眼淚便收不住地落下來。他的眼睛裡,一片溫潤。

他的唇熨過我的眼淚,雪花也落下,卻抵不過灼熱的臉頰。

稜角分明的面龐流露淡淡的釋然,我已融化在他熔爐一樣的眼眸中。

他說:”景澄,我好想你。“

何致遠

我匆忙為景澄的家人帶了幾份禮物,不知是否合心意。一條蘇州原產的蘇繡披肩,一把琉璃廠的玉扇,還有給老人家準備的羊毛衫,是上次友人從內蒙古寄來的。不知道家裡有沒有小朋友,所以還裝了稻香村和幾袋北京烤鴨、冰糖葫蘆。

即使是這樣,我的心還是忐忑的。

直到,景澄像輕盈的小鳥一樣,飛身下來,飛到我的面前。那一刻,我會永生難忘。

我再也抑制不住思念,我吻過她的額頭、眼睛、嘴唇,四目相交,我看到她的眼睛裡同樣的想念。

我的心裡有她,正巧,她的心裡有我,是一件再幸福不過的事情。

(二)

何致遠

她的母親和善,但看到景澄拉著我也露出幾分嚴肅。

剛進門時,便讓景澄去臥室,留我在客廳單獨談一談。

“媽……”景澄依依不捨,又看看我,好像怕我受委屈。

“我只是問幾個問題,不會怎麼樣。”阿姨似笑非笑,又佯裝生氣,朝著臥室房門努努嘴。景澄只好對我擺出一個加油的手勢,乖乖地走進臥室。

“我姓程。”阿姨說。

“阿姨,我想先說明一件事。”我認真地對她講我離婚的經歷。

她看著我,眼神不甚分明:“請問,你的父母親是?”

我一一作答。

阿姨陷入沉默。

“阿姨,雖然我與景澄僅僅相識半年,但我對景澄的心沒有半分虛偽。我的家庭環境和成長經歷讓我懷疑愛情的存在,但是,景澄的出現,卻直白地證明了我此前的認知都是錯誤。我已經二十六歲,並不想浪費寶貴的時間在無用的事上,所以我對景澄並未抱著相處試試的想法,而是想要認真地對待我們之間的感情和未來,請您相信我。”

阿姨沉默良久,我卻如坐針扎。

“喝點水吧,這麼遠過來。”她把水推到我的面前,我知道,尚有勝算。

“我們家小澄,雖然出身在平常人家,但也是嬌生慣養出來的孩子,有時候會驕縱有脾氣,骨子裡她像極了她的父親,十分倔強。在家裡,她就只在她外婆面前沒有耍過小性子。你應該也有所瞭解,我剛同小澄爸爸離婚,這樣的環境,她又有些敏感。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知子莫如母。身為父母,我們絕對不會讓她忍受半點委屈。你之前的那段婚姻,雖然有名無實,但是看得出來,你們這種家庭的孩子肯定壓力不小,要求不低。所以,其餘的不說,我只擔心,我家小澄會受委屈,你的父母又是否同意?”

我的後背一層冷汗覆一層冷汗,襯衫貼身,有些不適。

“我已經與父母談過,我知道他們的同意雖然重要,但既然已經清醒覺悟,便不會再把感情視為無物,犯重複的錯誤。”空氣有些凝滯,咬咬牙,“我的父母很少問及我的感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