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的聲音時被全身赤。裸的豐塔斯盯著的感覺。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用“糟糕”這樣的詞去形容那一刻自己的感覺,但只要她試著去回想那個畫面,她就會忍不住握緊拳頭敲擊自己面前的桌板,或者是右手很用力地捏住左手,而後重重地撥出一口氣。
但伊蕾還沒想明白自己應該怎樣才能調整好下次再見科維爾時的心情和態度,她就已經見到了對方。在畢爾巴鄂機場。
上午十點半,伊蕾在經歷了一個小時的空中行程之後終於抵達距離聖塞巴斯蒂安最近的機場,畢爾巴鄂機場。而讓伊蕾感到錯愕的,是她在做出到達出口的時候所看到的不僅有先前跟她聯絡過並說了要來接她的杜歷卡,那裡還有撐著柺杖在人群中尋找她的科維爾。
當伊蕾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她完全愣住了,並在看到對方望向自己的眼神和臉上帶著的笑意時停住了腳步。看到伊蕾停住了腳步,拄著柺杖過來的科維爾居然還打算兩根柺杖一撐一撐地朝自己這裡靠近。
這讓伊蕾擔心壞了!她連忙向科維爾比出了一個停止的手勢,而後加快腳步向他們走去。直到最後,她甚至都跑了起來。
“科維爾!你不是在家養傷嗎?怎麼也過來了?”
在伊蕾問出這個問題之後,科維爾還只來得及對伊蕾笑,旁邊的杜歷卡就抱怨了起來:
“我得被這小子給煩死了!我跟他說了很多遍我們的伊蕾小姐可不是普通人不是普通人!我說伊蕾都能跟我一起跑遍東歐發掘球員了,她還能衝去科索沃,不透過俱樂部就把伊洛維奇那小子給搞定了!可他居然跟我說,好的,我們是不是該出發去接人了?喔我真是受夠了,你不就晚回來一天嗎!我們今天上午還不用訓練!”
在杜歷卡這麼抱怨起來的時候,三人開始向著機場的出口走去。該說科維爾到底是他們三個之中的唯一一個現役職業球員,即便是在拄著柺杖只一條腿著地的情況下也能走得十分輕快。他似乎想和伊蕾說些什麼,可還沒開口,杜歷卡就已經轉頭對著他惡狠狠地說道:
“我們都說捷克語的這份交情已經被你用光了!用光了!”
對此,科維爾只是更靠近了伊蕾一些,並小聲對她說道:“他不是認真的。”
當伊蕾看到科維爾靠近自己的,越看越覺得說不出的好看的臉龐時,她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可隨即,那頭的杜歷卡就又教訓起了科維爾。這也讓伊蕾鬆了一口氣,並有了調整自己的時間。她努力把那些今天早些時候所發生的一幕幕全都從自己眼前壓下去,而後她把注意力放到了科維爾的腳踝上。
它當然沒有別打上石膏,只是被綁著幾層紗布。在前一天的比賽結束之後,她就向留守的隊醫瞭解過了科維爾的恢復情況,但是現在,或許科維爾本人的感受會更為重要。
“你的腳踝,恢復得怎麼樣?隊醫說你恢復得不錯,可能再過幾天就能歸隊了。”
“它挺不錯的。”跟隨著伊蕾的視線,科維爾也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腳,並說道:“我覺得我現在就已經能跑了。還撐著柺杖,是為了保險起見。我聽說,這次去聖彼得堡比賽,我們會提前2天出發?所以我們12月9號就得登上飛往那裡的飛機了?那樣我就更要小心一些了。因為我一定不能錯過那場比賽。當然,更不能才上去幾分鐘就覺得自己得傷退了。”
在明白對方真的安全也真的沒事之後,再次見面的科維爾再沒有表現出他在今天早上的那通電話中所透露出的焦急情緒。他甚至都沒有問伊蕾有關昨天晚上的事,而杜歷卡也只是一路的抱怨,這終於讓宿醉之後又神經緊張,感到怎麼都不對勁的伊蕾放鬆下來。
可是伊蕾並不知道,在他們回去的聖塞巴斯蒂安的這一路上,她在昨天晚上與豐塔斯“共進晚餐”的訊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