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會學會的。”胤禛說完看了顏紫蘿一眼,後者衝他無奈地笑了一下。
一雙小小的手在拉他的袍子,胤禛彎腰把女兒也抱起來,福滿多親親他的臉:“爹爹,多多想你了。”
“嗯。”胤禛的臉色微赧。
顏紫蘿笑了,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被一個小娃娃親了,總不能跟小娃娃說一樣肉麻的話。
“爹爹,你想多多了嗎?”誰知道,福滿多小朋友不甘心她爹的“嗯”字——當然,更大的可能性是她不明白他爹說一個“嗯”字已經代表了“爹爹也想你”這個意思了。
“嗯,爹爹想多多。”胤禛的語氣有些不自然。
“多多,你這樣問爹爹會不好意思啦!”金六幅捏捏妹妹的小臉,他妹妹太笨了。
“為什麼?”福滿多很有求知精神。
金六福也擰了小眉頭,看看他爹,又轉頭看他娘:“娘,為什麼?”
顏紫蘿轉轉眼珠,笑眯眯地說道:“因為爹爹很害羞。”
胤禛瞪她一眼。
真是不知道他不在的時候她是怎麼跟孩子說他的,害羞?他害羞?~~~
“什麼是害羞?”福滿多看向自己娘。
“這個嘛~~”顏紫蘿眼珠轉了一百圈也沒想出個解釋的辦法——讓她女兒能聽懂的解釋~~
“多多,娘不是說了嗎,長大就會明白了。”顏紫蘿的兒子關鍵時刻救了她。
“哦!”福滿多不問了。
暖暖春日,胤禛在教金六福下棋,顏紫蘿在教福滿多識字。
下完棋的父子倆走過去看葡萄架下正寫字的母女倆。
她們倆的手上、袖子上都沾了墨汁。
胤禛看看兒子,他兒子搖搖頭:“多多就是這樣的。”
胤禛便納悶,難道他女兒喜歡往絲綢上寫字?夠奢侈的,趕上她皇爺爺寫聖旨了~~可是看了一會兒發現不是那麼回事,他女兒是在往紙上寫,可是總是能不經意間就把墨水弄得哪裡都是。
第二天,胤禛看了看,他女兒和他女兒的娘還穿著昨天的衣服在寫字。
他兒子告訴他,他娘說那是她們寫字的“工作服”。
過了兩天,傾城和陳牧風來拜見。
傾城雖然已經二十歲了,還是習慣地抱著她孃的胳膊撒嬌。
她爹看了皺皺眉,她老公看了也皺皺眉。
本來傾城是要留下的,被她老爹給攆回去了。
“你還不准他們同房?陳牧風都三十出頭了。”他們走了,胤禛問顏紫蘿,沒見過這樣當孃的。
“啊?已經那麼老了嗎?”顏紫蘿有點驚訝:“我看他那臉上一點皺紋都沒有,一直沒覺得他老了,唉呀~~”
“你以為呢,傾城丫頭都二十了,也該當娘了。”胤禛說道。
原來她是忘了自己閨女二十了。
“她哪有當孃的樣子啊,一天天沒長大似的~~”顏紫蘿說道,她閨女才二十而已嘛~~
“你這個人!”胤禛看她,說閨女沒當孃的樣子,看看她自己,都三十大幾的人了,都三個孩子的娘了,不也一樣~~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能太過分,陳牧風也挺可憐的哦!”顏紫蘿說道。
然後跑到桌子邊,大筆一揮刷刷寫了封信讓下人馬上送去陳府。
陳牧風和傾城前腳剛進門,正在松延院聊天,一個丫環拿了那信就進來了,說是四夫人給姑爺的。
陳牧風納悶,開啟看了看神色便有些不自在。
傾城看了看他:“大哥,你怎麼了?我娘難為你了?”
“沒什麼。”陳牧風說道。
這種事還是回去說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