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在琢磨回過味來後就險些拿方天畫戟在郭嘉身上戳個窟窿,選的位置最好就是那臍下三寸,咳。
昭陽君對郭嘉的分析點頭稱道,而在側的賈詡沉吟片刻道:“公孫瓚為人睚眥必報不假,可也很是護短,若要激化他對劉虞的矛盾,也不妨從他親近之人身上做文章。”
三管齊下麼,昭陽君對此並沒有異議,至於具體怎麼做,自然有賈詡和郭嘉私下裡再商議。昭陽君冷不丁就說起劉虞的“忠於漢室”來了:“漢室,漢室。漢室興,漢室亡,到頭來也不過是應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麼一句罷。”
郭嘉和賈詡對視一眼,賈詡先開口直言道:“昭陽君您若想開闢新朝,擺在您面前的道路可著實艱辛,您為女子便是最大的阻礙。”事到如今,再沒看出來昭陽君的最終目標是什麼,那就真的妄為胸有溝壑的謀臣了。對於昭陽君想入主天下這件事,賈詡和郭嘉這等視昭陽君為主公的接受度可比王允這做人家義父計程車大夫高多了,尤其是郭嘉。
昭陽君不見絲毫不悅,他也沒有任何被“性別歧視”的忿忿不平,反而是輕笑一聲:“我知道,再有我也懂你說的阻礙都是來自哪個階層,無外乎豪族,士大夫罷。可他們阻不阻礙和我要不要,能不能開闢新朝關聯實在不大,現在可不是和平年代,誰拳頭大誰才是硬道理。另外,百姓們只要能安居樂業,他們才不會在意當政的是女子呢。至於那所謂傳揚後世的名聲,我一直認為那是勝利者的專屬品呢。”
“呵,說得好像我很在乎我死後會得什麼樣的評價一般。”昭陽君對此看的很透徹,他望向窗外,此時院中桂花開得正盛,簇簇團團,很是鮮亮奪目,他輕悠悠的話卻清晰的傳到了每個人耳中,“在我死後,哪管洪水滔天。”
這可真的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事實上,大多數人通常都會被名聲所累,凡事都要講究個正統,講究個名正言順,就好比這割據的群閥們,便是打著匡扶漢室的名號,實際上不還是想推翻漢室,自己做天下之主。只是好像沒有了這個過程,等自己做了天下之主就名不正言不順,就會被全天下戳脊梁骨似的。說真的,真正有那等閒心去戳這脊樑骨,絕對不會包括#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的百姓。
當然了,這話也就是昭陽君拿來彰顯自身扛得住在他死前那些有閒心戳他脊樑骨之人的“戳”的,換句話說他心理素質也是天下無雙的,也要那麼些無欲則剛的意味。
也說了這種事不是誰都能安然處之的,郭嘉他們目光深遠,也不會為之多困擾,但這時候總會有拖後腿的出來拖後腿。好吧,王魚目也不是真的來拖後腿,他就是做最後徒勞的掙扎的,都要孤注一擲了,難道就不允許人家蹬一蹬腿嗎?
“你完全可以垂簾聽政!”王允也是篤定了他家義女是漢室的公主,也就完全沒考慮到就漢靈帝那般沒出息的,被宦官轄制到都認宦官為父,為母的庸碌皇帝,能養出像昭陽君這樣的孩子。雖然有俗語為#歹竹出好筍#,但這真的不科學啊!也是,王允王司徒這種自我寬慰,接受不了其他可能的設定就自己構想出來一種可接受的設定的心理,其實也很好理解,鑑於王司徒本質上就是…金魚。
昭陽君從書本上抬起頭來,望著王允,別人看家是坐著,而義父大人是站著,但從氣場來講,人家昭陽君完勝,單輕飄飄的一眼都會讓義父大人心裡發虛了。
昭陽君小小的嘆了一口氣——這嘆氣的意味呢在“哦,我真的的陪這條金魚玩嗎”和“養只小貓小狗也都有感情了,就勉為其難的陪他玩玩吧”中間——開口說:“正是因為義父您這般不思進取,故步自封,我才沒有考慮等我稱帝后封您做太上皇呀。哦,當然如果您在那之前就不幸往生了,我大概是不會吝嗇追諡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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