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摩斯兄弟們同時翻白眼,鄙視著爹地無時無刻不在討好媽咪的行為。
——只想說,眼睛不疼嗎?
晚餐後,孩子們被媽咪趕去消食。當然,消食這種事放在他們身上,自然不是#飯後走一走,活到九十九#這種的。
二樓書房
麥考夫解開了西裝外套的扣子,坐在了單人沙發上,率先在西洋棋盤上走出了一步,他也是最先開始一個話題的:“所以,這就是你們倆達成的雙贏協議,有選擇性的告訴媽咪一些事情?帕特里克,理查森教授近年來已經少有收本科生了,我和這位開通又很有識人眼光的教授透過電話,聽得出來他很欣賞你。”
麥考夫申明他真的只是作為他最小的、還未成年的弟弟在學校通訊錄上的聯絡人,和他的教授交流下關於他的學業情況,而不是透過其他不可說的方式。
“我知道。哦,如果你是想知道理查森教授對你的評價的話,我可以代為轉述,他說你是一位溫柔可親又成熟穩重的兄長,聽得出來他也很欣賞你。”顧青坐在了麥考夫的對面,一面在棋盤上走了一步棋,一面回答著。
“哦!帕特里克,你真該著重考慮選一位大腦還沒完全僵化的導師了。”夏洛克從放在另一張桌子上的人體手術模型上用眼瞼開張器張開眼瞼,用組織鑷把製作精良的眼球夾了出來,他放到眼前觀察了下看向顧青說:“角膜內有灰色的雲狀紋理,隱性遺傳疾病。”
“每個人都要有個業餘愛好麼。”把這話當做誇獎的顧青聳聳肩,說實話擁有麥考夫和夏洛克作伴,對顧青來說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他們更多時候都能心意相通,跟得上彼此的思維,在更多時候他們的世界裡只有彼此。所以在享受得了這種非凡的體驗後,等麥考夫和夏洛克相繼離開後,突如其來的落差感和失落感可是花費了顧青一段時間去適應。
這時候,研發些業餘愛好來讓喧囂的大腦安靜下來,實在是再合適不過的選擇了,而他那位臨陣退縮的好基友就是那時候在網上認識的。“而且嚴格來說,我只是參與了理查森教授主導的一個實驗,如果真要說有什麼值得說出來的收穫的話,我交了個有共同語言的朋友,媽咪知道的。”
麥考夫從那個由他最小的弟弟手工製作的手術檯模型上移開了視線,看著顧青的表情多了一絲柔和,“媽咪的蘋果派,你總是那麼甜,別勉強自己去和金魚們交朋友,天吶誰知道他們的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
“大概是想著怎麼交朋友吧。”夏洛克撇撇嘴搭腔。
“唔,端腦和間腦。”顧青小小的賣了個萌,把他那超然的,認為自己生活在全是金魚的世界裡的大哥噎的不輕,使得麥考夫頓了一秒才重新組織起語言,只不過這次話題的中心轉移到夏洛克身上去了,“讓我們來說一說那位正直的探長吧。”
夏洛克表現的就像個被侵犯到領地的大貓,瞬間攻擊力就上來了,再然後不出意外的第N次世界大戰就開始了。
顧青對此司空見慣了,他開始自玩自樂一心多用的遊戲——一邊聽麥考夫和夏洛克打嘴仗,一邊在棋盤上開始走下一步,順便提醒著麥考夫走下一步——他們打嘴炮並不妨礙他們繼續手上的遊戲——並靈光一閃有了開發三維西洋棋的點子,把點子記錄到不怎麼離身的電腦上。
“戰爭”結束的很突然。
“媽咪將於二十五秒後抵達。”顧青在麥考夫試圖把他拉入戰局的時候祭出了克敵法寶,夏洛克猛地轉過頭來:“你怎麼知道,帕特里克?”
麥考夫的目光已經落在了正在棋盤上挪動著騎士的幾隻螞蟻上了,神情看上去幾乎沒什麼變化的說:“賓夕法尼亞弓背蟻,看來我們都被我們小弟弟純真的外表給欺騙了。”說這話的時候,麥考夫著重看了一眼顧青戴在右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