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訊息,不要不信,我能在這地方開了客棧,那就自有我自己的門路在。」
「我三大姑家二兒子小時候讀書時候的同窗,鄰居家的七大爺,就是西南王麾下的校尉官,聽說那位中原的霸主,秦武都要來我們這裡呢。」「說是要率八十萬大軍,前來攻打我西南!」
「噗咳咳咳咳——」
李觀一一口酒險些噴出去把自己哈死。劇烈咳嗽起來:「多少?!!」
你算數都是和文鶴先生學的吧?!
那掌櫃的一副你小子被我嚇到了的表情,拍了拍李觀一的肩膀,道:「不要不信啊小夥子,一看你才十八九歲,肯定沒見過那大軍出陣的模樣吧,嗨,不礙事,不礙事。」
「世上又有多少個人,能見了這般光景?」
「八十萬大軍,嘿,說是八十萬大軍,怕是有百萬之眾啊,這秦武侯,麾下謀臣如雲,猛將如雨,只說那西域晏代清,號稱焚城人屠,造下那無邊業債,也被秦武侯收服了。」
李觀一拿著酒杯呆滯,不能發一言。嗯??
嗯???
為什麼這故事聽起來像是另外一個人?
李觀一咧了咧嘴,心中腹誹,若是他有可以征討天下級別的百萬大軍,哪裡還需要這般麻煩,給他百萬級別的精銳麒麟軍,四方則可以平定。李觀一嘆了口氣,只是一邊閒聊,一邊吃西南的特色美食。
掌櫃的給他上的西南特有三道茶,頭苦丶二甜丶三回味,飲食上則有餌塊,餌絲等,那老掌櫃一邊做飯,旁邊還有個小火爐,在烤小方塊的豆腐,烤熟之後膨脹,外酥裡嫩,蘸著辣椒麵吃。
吃一口豆腐,喝一口茶,搖頭晃腦,砸吧砸吧嘴。再和旁人熟客閒談兩句。
實在是舒爽自在,似是這群山阻攔,和中原爭鋒,西域角逐,委實是不同,小麒麟在對付一種用冬瓜做的蜜餞,在旁處沒有見過,戰鬥得不亦樂乎。
李觀一飲茶,卻忽察覺到不對,青銅鼎鳴嘯,微微抬眸,見一大漢入了這客棧裡面,身穿暗色紋的袍子,器宇軒昂,約莫五十歲出頭年紀,卻比魯有先看著年輕。
在李觀一的眼中,這大漢一身氣運流轉,隱隱然化作了一頭法相,竟是也有個八重天,走入這裡,也不發一言,就只是到了這三樓窗邊獨自飲酒。
李觀一放下酒碗,雙瞳見這大漢氣魄雄渾,隱隱然一股人道氣運流轉,入了李觀一青銅鼎當中,李觀一心中微動,知道這恐怕就是瑤光卜算,以及自己所見王道氣運所在。
抓起旁邊啃著冬瓜蜜餞的麒麟,放在肩膀上。要了一壺上好的酒大步走去。
西南王段擎宇獨自飲酒,心中因秦武侯之事而煩惱,一方面因為秦武侯所率的那數十萬大軍,分明已是討平魯有先,竟是絲毫不曾收斂兵鋒,卻不知道又去何處。
二則是隱隱也感覺到了,這西南偌大疆域之中,並非所有的城主都願意和太平公之子聯盟,心下煩惱得很,今日煩惱,索性離了王府,來此平素飲酒的酒樓喝悶酒。
這酒樓倒是也算不得什麼,只有一點,當年他和李萬里,陳輔弼就是在此喝酒斗酒。多少年過去,故人離去,愛屋及烏,他對這酒樓,實是多有好感。
一罈一罈得去喝,以酒液烈氣衝散了心口煩悶之感。
忽然察覺到什麼,微微抬眸,見到一個年輕人走過來,一身的青衣樸素,帶著玉簪,頗有幾分氣度,李觀一以《江南煙雨十二重樓功》稍稍遮掩氣質,笑著道:「老兄,好酒量!」
段擎宇性子灑脫豪邁,未曾想到有人和自己搭話,倒也並不著惱,只是笑著道:「哈哈哈,一個人喝酒,粗狂了些,倒是讓小哥見笑。」李觀一道:「如此豪邁,倒是讓在下羨慕。」
微一拱手,笑道:「在下李藥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