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榮枯藤化作宮燈懸起，從袖中尋著兩塊巾帕，連忙掏出來，先替他擦頭上和臉上的水，又給他擰衣衫上的水。

&ldo;阿姐，我沒事。&rdo;

他的聲音有些虛弱。

我柔聲問：&ldo;小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rdo;

鳳雪搖頭，&ldo;沒什麼。只是……阿姐，明天開始，我恐怕沒法再跟著你了！&rdo;

這本是意料中事。難道便為這個看不穿？真是隻笨鳥。

&ldo;是靈寶天尊要送你回去？他自然不許你和魔界之人廝混在一起。&rdo;我微笑開解他，&ldo;不過也沒關係，腿在你身上，等隔段時間靈寶天尊不留心時，你還是可以偷偷跑過來看阿姐，對不？阿姐也會找機會去看望你。&rdo;

鳳雪便抬起頭，茶色眼眸忽明忽暗了半晌，便彎彎唇角，說道：&ldo;不錯，不論我到了哪裡，總會回來尋阿姐的！&rdo;

他的聲音不高，卻說得很用力，彷彿在狠狠地賭著咒。

&ldo;嗯，你不來尋阿姐，我也會去尋你。&rdo;

只要我還活著，我就不會放棄這麼漂亮體貼的阿弟。

但他似乎還不甘心，思量了半晌，又道：&ldo;大成洞你們那位八師叔也已經應過我，會讓我跟你在一起，會讓你待我比待景予還好，想來不會食言。&rdo;

&ldo;……&rdo;

&ldo;阿姐，我要和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rdo;

&ldo;……&rdo;

我不知道該怎麼開解他了。

鳳雪見我不信，便有幾分焦急，捏緊我手道：&ldo;阿姐，你要相信我，我們白鳳凰看得很準的，那人身上隱藏的氣勢，至少該是天界上仙的氣勢！&rdo;

我微笑，&ldo;嗯，八師叔是個很努力的仙尊。小雪也要做一隻努力的鳳凰，日後阿姐有麻煩時，才能幫到阿姐的忙。&rdo;

&ldo;我一直想幫阿姐的忙。&rdo;鳳雪支著下頷看著傘上掛下的水，眼睛裡終於閃過光亮，&ldo;阿姐，你可記得，我曾說過，要徹底斷了你身上的魔根，也不是沒有法子。&rdo;

恍惚聽鳳雪提過，但當時蓮身已朽，連人形都快支援不住，遂也沒有追問。如今聽他提起，我也記起來，問道：&ldo;嗯？真有法子？&rdo;

鳳雪道：&ldo;有。雪心珠可以清除體內一切雜穢氣息，只留最純粹的仙靈之氣。若阿姐拿到它，不但可以盡去魔根，連後期的修煉都可以事半功倍。&rdo;

&ldo;天地間還有這樣的寶物？想來是非常稀有之物。&rdo;

鳳雪點頭，&ldo;是啊，稀有，很稀有……簡直是獨一無二！不過，我應該可以幫阿姐弄到一顆。&rdo;

我笑道：&ldo;你可別亂打歪主意。阿姐的蓮身還算新，魔帝也會幫我想法子，暫時並不妨事。等你回了天界，記得要聽靈寶天尊的話，別惹事，更別為阿姐的事去闖禍，知道嗎？&rdo;

&ldo;嗯，我不會為阿姐的事去闖禍，我會聽靈寶天尊的話，我會聽……&rdo;

他用手肘支著膝，握著我手托住額，身體竟似在哆嗦。

我只覺他的手冰冷冰冷，不由擔心起來，問道：&ldo;你是不是淋雨著涼了？&rdo;

鳳雪搖頭，&ldo;我從未著過涼。&rdo;

我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