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去世四個多月了,葉兆言早就正式掌權信書集團。”泰宇笑,“這大概是對他失去你最好的補償吧?”
那一晚,他第一次也是為一次看見葉兆言也會有迷糊不清的時候,看到他臉上也會出現那樣因為失去而難過懊惱的神情。尤其是當自己告訴他,蘇思瑤的豔照早就被毀了的時候,他割傷流血的豈止是手指?
“戴松明去世了?”蘇思瑤怔住,“他和唐夢恬也結婚了?”有錢人都是這樣,自己嫁給宇陽,才能繼承他所有的財產。葉兆言如果不和唐夢恬結婚,怎麼可能輕易接掌信書集團?明明知道不應該,可還是有些酸。
泰宇搖頭:“他沒有和唐夢恬結婚。他私下請託安源替他查探,掌握了唐夢恬和錢晨哲的勾結,還有唐夢恬覬覦戴松明財產還耍弄的一切卑劣手段,居然真的被他找到了證據。最要命的是,唐夢恬和錢晨哲這樣的黑道牽扯,還跟戴松明放心不下的對頭宇陽也有一定勾結,戴松明看到那些材料之後當場氣得病發,拖了足足一個多月在醫院躺著,誰也不肯見,最後臨終託律師改了遺囑,唐夢恬一分錢也沒有拿到,受到太大刺激,精神都失常了。”
“怎麼會?”蘇思瑤一時之間也無法接受這麼巨大的轉折,“好歹唐夢恬還是他侄女,葉兆言再怎麼也是外人啊!”
“戴松明努力了一輩子,要不是沒有辦法,怎麼捨得把那麼多財產留給一個外人?他只是不想讓自己辛苦建立起來的集團公司被宇陽吞了,除了葉兆言,沒有人能幫他保住信書。他之前一再拉攏葉兆言,原因也正是如此。”泰宇臉色濃重,“思瑤,有件事,我也是在你結婚那晚才知道……”
蘇思瑤只覺的眼皮一跳,似乎已經猜到他接下來要說的,就是自己最不敢聽的。她連忙伸手,做出阻擋的動作道:“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
“思瑤……”
“泰宇,我們之間,你也欠過我的,我也欠過你的,早就說不清了。但這回你是欠了我,接下來是不是能幫我一回?”蘇思瑤打斷他。
“葉總,今天一直看著唐小姐,她還是神神叨叨,意識不大清楚的樣子,錢晨哲又來探望過兩次,被我們擋住了。”為了緩和氣氛,年輕人扯開話題。
葉兆言隨便瞥一眼右邊那列照片,上面的女人頭髮凌亂,渾身髒兮兮,哪裡還看得出是當初那個娛樂圈的傑出新人樣兒?唐夢恬被他關在戴松明家不允許出來已經很久了,自從戴松明的遺囑出來,她一下子就被刺激得神經出了問題,現在還迷迷糊糊地。
葉兆言知道錢晨哲一直在周圍轉悠,想要找機會把唐夢恬帶出去。這個女人和錢晨哲,害的自己和蘇思瑤不能在一起,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她?自己都沒有核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他們也休想!這輩子都休想!唐夢恬,他寧願想養一隻狗一樣圈養著,也不會留給錢晨哲。
在所有人以為野鬃沒有憑藉唐夢恬的幫助就取得遺產,接下來會和唐夢恬解除婚約的時候,他卻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將唐夢恬介入了戴松明身前住的宅子裡面,找了一堆人伺候著。唐家也對這個“準女婿”的行為無法理解,但是能夠有人替自己養精神錯亂的女兒,總不是壞事。
“繼續看著她,讓她好吃好喝,就是不讓她見任何人!尤其是錢晨哲!”葉兆言眼中閃動著冷酷的光,“連她的家人都對她不管不問,我對她可真是仁至義盡了!”
9賭約
康叔回到宇陽在涇城住過的舊宅後,把行李都交給了齊整待命的傭人,然後對劉總道謝告別。自始至終,小少爺宇蘇都安靜地沉睡在他懷裡,習慣而穩當。
他抱著小少爺,在旁邊看傭人們輕手輕腳地忙碌著,依然像過去那般,有條不紊。他心裡一直在暗暗盤算,這回少奶奶再回涇城,究竟是為了宇陽集團,還是別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