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便開口了:“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其實不管如何,我這段時日來的態度,皇上應該清楚我的心意。”
芙蕖說的有些慢,還有些支吾,但她還是慢慢的開口繼續說道:“這會兒嘴上說不出來,的確是心裡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說……”
芙蕖沒有說的太過於明確,但是趙晉延卻是有些懂了芙蕖的意思。
他也沒有讓芙蕖繼續為難的說下去,只是更加用力的握住芙蕖的手,似乎是想要用這個舉動來表明自己的心意,他慢慢開口道:“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只是空話,但芙蕖你應該知曉我不是個那麼容易變化的人。日後會面對什麼,這也是無法預知的,但我希望,日後我們能夠共同面對,無論在什麼時候,不管是芙蕖你,還是我,都能夠記得今日……”
趙晉延的話音未曾落下,芙蕖臉上卻是露出了一個笑容,她抬起頭看著趙晉延點了點頭,聲音不大,但語氣之中卻帶著一份堅定:“我願意。”
雖然這一聲願意來得有些遲,但是這一聲願意卻是趙晉延最期待的。
至少這是芙蕖心甘情願所應下的。
雖然這棲鳳宮仍是動工之時,宮裡看不出日後華麗精美之態,甚至有些髒,還有些亂,但趙晉延卻牽著芙蕖的手,還是在這處地方逛了好久。一直到將整座棲鳳宮都走遍了,方才意猶未盡的離開。
二人回到太皇太后宮裡的時候,已經過去好些時辰了,太皇太后正坐在大殿之中擺弄著一些布料首飾,看到從門外走入的二人,太皇太后的目光最先落在了趙晉延與芙蕖互相牽著的那雙手,她的目光雖然並不刻意,甚至彷彿帶著幾分無意,但芙蕖還是察覺到了,她有些不好意思,臉上微微泛紅,連忙將自己的手從趙晉延的手中抽回。
手中一空,趙晉延心底裡雖然有幾分遺憾,可他自己也不是個孟浪的人,這會兒又是在太皇太后的宮裡,他只能將手背到了身後,也做出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太皇太后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臉上仍然帶著笑容,衝著芙蕖招手道:“芙蕖,快過來瞧瞧,哀家讓人開了庫房,找了幾批料子,你看看喜歡哪個,到時候讓宮人們給你裁布做衣,這及笄禮還有幾日,到時候正好趕得上穿著衣服。”
芙蕖聞言,倒並未拒絕,便笑著走到了太皇太后的身邊一塊兒去看料子,倒是把趙晉延撇在了一邊。
趙晉延倒也不覺得尷尬,反而坐到了太皇太后的身側的位置,捧著茶笑著看芙蕖和太皇太后這對祖孫慢慢選著料子。
這料子,自然是好料子,可說是太皇太后歷年來從貢品裡積攢下來壓箱底的好東西,這會兒也都拿出來給芙蕖了。
說是讓芙蕖挑選,其實太皇太后已經將最好的幾匹都給芙蕖放在眼前了,及笄禮上,芙蕖屆時要換三套衣服,分別是淺素色的襦裙,端莊之色的深衣,以及最後隆重一些的大袖禮服。
芙蕖選色中規中矩,並不刻意出挑,可說是隨了大流,太皇太后對此也沒有什麼意見,只是將芙蕖最後所選的大袖禮服稍稍改了色調,從原本芙蕖所選的深紅色,改成了大紅色。
“這顏色到底有些暗了,不襯你這年紀,還是大紅好看!”太皇太后笑著說完這話,又是看著芙蕖輕聲道,“這匹緞子,哀家瞧著夠裁兩身衣裳了,除了做你及笄禮上的禮服,便是再做一身你成親時候的禮服,都是足夠了!”
太皇太后的話,倒是引得趙晉延的目光落在了太皇太后手中的那匹緞子上。
太皇太后這話,其實還是有些謙虛了,這匹緞子,何止足夠裁兩身衣裳,便是再多裁幾件,也是十分富餘的。
而且這匹緞子也確有來歷,乃是江南前些年江南上貢上來的綢緞中最好的一匹,如今雖放了幾年,可綢緞顏色依然鮮亮,並不比這些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