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昭陽君了,昭陽君立於亭臺中,面前擺有棋盤,素手正執黑子,而棋盤上正是郭嘉認輸前的棋面,待昭陽君執了郭嘉原本用的黑子擺在棋局上時,原本黑子已成死局的局勢就被這一招陡然撕開了一條活路。
郭嘉忍不住道:“妙!”他這時候才對上了昭陽君的#至尊紅顏#,不可謂不是一眼萬年,他就那麼直愣愣的看著人家昭陽君,實在是唐突佳人來著。不過,過了這一關,郭奉孝心裡可就不會再有什麼心理拉鋸戰了吧。
咦,這句話好像有什麼不對,難道昭陽君的無雙才學還比不上他那張國色天香的臉嗎?唔,這就真的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咳咳!”關鍵時刻國民岳父就輕裝上陣了,打破了亭子裡那看起來如同#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的旖旎場面。看風景的郭嘉回過神來著實慚愧,但人家還是很有大家風範的作揖道歉了,而被當風景看的昭陽君半點尷尬都沒有,他很誠摯的讚歎道:“你是參局者中堅持最久的,當是才高之英才,可是願在我麾下效力,同謀宏圖偉業?”
郭嘉現在對昭陽君心悅誠服,哪裡會不願意呢。
“大善。”昭陽君展顏一笑擊掌而稱道,顧盼間華彩流溢,灼灼不可方物。
郭嘉不自在的撇開視線來,正好撞上被無視個徹底的王司徒黑如鍋底的臉,這下子一對比,郭嘉神智頓時恢復了好幾分,基本上是回到了正常基準線上。他肅了肅神態,朝王允作揖:“司徒大人。”
王允重重哼了一聲,硬邦邦的說:“昭陽,我與你有要事要談。”
昭陽君輕飄飄的看了王允一眼,把王允看的條件反射的就心虛,但義父大人堅強的挺住了。昭陽君收回視線來,決定在外人面前還是要給義父幾分面子,就叫了人來領郭嘉去見坐鎮後方的軍師賈詡,一應之事等稍後再細談。
昭陽君這般作為似乎稱不上多禮賢下士,但禮遇不夠顏值來湊,再者說了光是先前展顏一笑就稱得上很高的待遇了,因而郭嘉絲毫沒覺得自己被怠慢了,事實上他因那一笑耳郭都紅了,心裡頗為窘迫,怕自己再做出什麼唐突主(佳)公(人)之事,所以昭陽君這般一說,他就心甘情願的應了,待往外走時莫名又有那麼些依依不捨了,就慢了半步,也就是這半步叫他聽到昭陽君對王司徒說:“他可當我的入幕之賓,義父你作甚表現的他好似是我的裙下之臣一般?”
郭嘉腳下險些一踉蹌,然後走得更急了,好像身後有虎狼在追趕一樣,原本耳朵上都快要褪下去的紅色,這下子真是張牙舞爪的又反撲回來了。
王允原本還真的沒有往這曖昧的方向想,但昭陽君這麼一說,他就不得不多想了。郭嘉相貌堂堂,又自帶著英傑之人會有的意氣風發,不可謂不是風華正茂,英姿勃發時。董卓那老賊跟郭嘉自然是沒法比的,就是呂奉先那粗人也沒有郭嘉來的精緻,可不就是有做裙下之臣的資本。等等,他這都是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王允思緒被帶偏了好不容易被他自己糾正了,又聽得昭陽君好似自言自語道:“我這入幕之賓一詞用得應當是恰當的吧?”“入幕之賓”,事比喻關係親近的人或參與機密的人,這裡自然是取自昭陽君把郭嘉當幕僚了,再說這個詞的曖昧程度怎麼也是比不上裙下之臣的…吧。
“那就看你想怎麼著那小子了,我看你只要揮揮手,他就能召之即來吧,”王允沒好氣的說,末了還鬼使神差的提醒了一句,“董卓還沒死呢。”
昭陽君一面把棋盤上的殘局復位,一面回了王允的話:“不,不。”
王允:“?”
“我的意思是郭嘉有王佐之才,我怎麼好辜負他呢,以及董卓就快要死了。”昭陽君這話如同平地一聲雷的炸在王允耳邊,義父大人好半晌才吭哧出一句:“你真想養個小情兒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