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起,我才發現,俞祺修已經自顧自的拍起照來。
“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就拍我啊,我都沒做好準備呢。”我不自然的責怪了他一下。
“一張美麗的照片,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拍出來的。”說完,他也坐到我的旁邊,指著我的杯子,對服務員說:“給我一杯一樣的。”
“哇,怎麼這麼苦!”他喝了一口,眉頭都快打結了。
“哈哈哈哈…”看著他可愛的樣子,我都快笑翻了。
“誰跟你說咖啡是甜的?你幹嘛不加糖?”
“我怎麼知道你喝咖啡都不加糖的,女孩子怎麼那麼能喝這麼苦的東西。”
“以前我也喜歡喝moka,不過那是我二十歲以前,我喜歡它巧克力的甜。”
“那為什麼現在不喜歡喝呢?”
“我老了。呵呵…”我回了他一句足以令他昏倒的話。
…
果然,他不再說話。
他安靜的呆在我旁邊,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也許,他真的是上帝賜予我的天使,因為,看著他,有種安心的感覺。
下午的Star black,人開始慢慢的多起來,我不喜歡這種喧鬧的感覺,也許,一個人孤單的太久,更害怕人多的熱鬧。太陽似乎在這個時候變得更加熾熱,把陽傘下的地面烤得有種燙傷鞋底的感覺,溫度透過腳板底,湧上了我的手心,連捧在手裡的Ice Latte的冰塊都幾乎全部融化了…
“走吧,我們…”拉起身邊莫名其妙的他。
難得的微風,吹起了郊外的蒲草,連我身上白色的棉布裙子,都調皮的搖曳起來,太陽似乎在這一刻害羞起來,沒有了先前的熾熱。無數的蒲公英,也隨著此刻的旋律飛舞起來。
這是我看過,最美麗的舞步。
我伸出左手,它白色的身影緩緩地璇落在我的手心,輕輕的,沒有一絲浮華,純潔得讓人愛憐。
我想起,小學的時候,有過這樣一篇課文:
蒲公英,飛呀飛,飛到哪裡,哪裡就是我的家。
有種花落誰家悲慼的感覺,也許,並不是我想象得那麼孤單的,因為,無論到了哪裡,它都能落地發芽,重新開始。可是,如果不是落到泥土裡呢,像現在,落到了湖裡,就只能花落水無情了吧,那麼,就安詳的飄走吧。希望在水的那方,有另一種方式的怒放吧。
洪荒的古樂,穿過時光裡的落差。是誰,在吟唱,枝頭上的分叉。沒有音符的修飾,只有青澀的歌聲,沒有喧囂的俗華,只有透澈靈魂的滌淨。這一刻,我醉了,醉得如此不想清醒,醉得如此痴迷。
我坐在湖邊的草地上,綠油油的湖面泛起絲絲的漣漪,太陽曬過的餘溫夾雜著微風吹來的氣息,有水草的味道。
“文文…”
“嗯?”
“我打擾你了嗎?”
“噓。不要說話。”
褀修放下手中的相機,很安靜地坐到我旁邊來。此時的太陽已經悄悄的開始躲到地平線的上方。我想,每天的這個時候,是太陽最幸福的時光,它不用再高高在上的放肆的散發耀眼的光芒,它可以輕輕的依偎著大地的懷抱,享受最溫和的憐愛。
“褀修,為什麼你要來幫我拍照呢?”
“小馬叔叔說,你是個很認真很努力的女孩。”原來老編同志也會誇我耶。
“可是,我不習慣面對鏡頭。”
“其實,剛剛我已經拍到我想要的畫面了。你是我見過,最適合這支鏡頭的女孩。”
“為什麼?”
“因為你跟這裡的景色一樣,不懂得修飾自己,每一個表情都非常的真實。”
“早上,讓你見笑了。”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