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時候購買紅白機的人,都是在東京及周邊各縣市的人購買的。現在的銷量,才一點點出了大東京圈,開始向全日本的範圍輻射。
不過,有一個比較不好的事情,引起了千葉有希的注意。
她說道,“你這臺機器的定位,應該是家庭遊戲機沒錯吧。但是,有銷售人員彙報說,有的人購買了紅白機,把它連上電視,當成街機廳那樣開始經營了。這樣的話……”
林彥看著千葉有希皺著眉頭的樣子,心裡倒是沒有太大的波瀾。事實上,他最開始接觸紅白機的時候,也是在這樣的場景下。
要說紅白機貴不貴,不貴。
但是,這只是對於這個年代大部分日本人或者美國人來說的。對於這個年代的中國人,一臺這樣的機器,幾乎可以算得上天價了。
要知道這個年代的北京,雖然說有錢不一定買到房,但是一臺紅白機的價錢,如果真的能買到,也能買到一個不錯的住處了。
或者,換個這個年代領導們比較喜歡的小汽車來計算。一臺紅白機相當於二十分之一量小汽車。
當然,這個價格是先按照黑市的價錢算成人民幣。再由官方牌價換算成日元的。如此看來,在這個年代,能夠有錢並且捨得購買一臺紅白機的人。在中國來說。絕對算得上是真愛。遠比後來那些所謂的遊戲發燒友,要燒得多。
其實,林彥當年從事遊戲行業那麼長時間。見過的奇人奇事,真的也不算少。他就知道一個人,花了大價錢買了一臺街機,然後把這臺街機運回家的時候。發現它太大,搬運不進屋子。於是。就把門拆了的事情。
有時候,一個人對於一件事情的熱愛,真的不那麼好說清楚。他究竟是為什麼在熱愛。
他的這種行為,在外人看來,其實瞞不值的。不過,人生嘛。不用管太多別人的眼光。自己開心就好。
千葉有希看著林彥把銷售的資料看完,然後說道,“我希望紅白機的遊戲釋出,保持一個穩定的步伐。根據我們調查的結果來看,一個普通的小學生,一週的零花錢,大概是五百日元左右。中學生是一千日元。高中生是一千五百日元。而大多數玩遊戲的都是男生,他們在玩遊戲之前。都是要固定購買漫畫的。一本漫畫兩百日元。再加上其它的花費,例如買零食糖果。小學生每週大概能剩一百日元左右,初中生剩三百日元,高中生剩一千日元左右。
按照這個演算法的話,我們就以高中生為例,我覺得一個月,至少要推出一款能夠讓一個高中生覺得必買的遊戲。”
林彥聽著千葉有希把高中生的零花錢,算的這麼細緻,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他早就知道,在這之前,千葉有希並不是一個食人間煙火的人。
因此,林彥誇獎道,“你做的真不錯。”
千葉有希沒有因為這個表揚而變得喜氣洋洋,她說道,“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認為,只有知道了消費者到底想要什麼,咱們的遊戲才能夠賣出去。如果不看市場的話,我覺得紅白機會出大問題的。”
林彥聽著千葉有希似乎很有道理的話,他也不知道對不對。一方面,他感覺做遊戲,首先還是要根據遊戲製作者,自身的喜好來做。舉個例子來說,當年他在做手遊的時候,全公司的人,除了老闆之外,沒有一個人玩這個遊戲。
而老闆是怎麼玩的呢,他也不是真的瞭解這款遊戲。只是讓管理員給他調出很多的錢,然後,他用著他的土豪,去挑起別的真實玩家的攀比心,勾起他們的消費**。有那麼一點點釣魚的意思。
不過,這個辦法倒是真的屢試不爽就是了。
中國從端遊,到頁遊,再到手遊。大量的“免費遊戲”中,這種運營方自己扮演土豪當託的情況,其實真的是屢試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