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接下來的日子,俞言有進入了他的上班生活。
每天西裝革履的走出家門,在公園坐上一天,然後,再在太陽落山的時候,一頭扎進柏青哥房。
小小的玩上三把,小小的贏一些錢。
他其實已經非常厭倦現在的生活了,不過,現在的生活,也是他自己選擇的,他覺得自己不是想逃避就能逃避的。
作為一個男人還是要有擔當的,再說了,有什麼害怕的,一個人的一生,不都要面對死亡這樣一個結局麼。
既然結局不可避免,過程有什麼不一樣的,又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呢。
其實,俞言是不相信任何宗教的。他不相信宗教是有原因的。
是因為他從來沒有在宗教那裡,聽過自己會好運這樣的話。沒錯,他實在是太倒黴了,倒黴到連神明們都拋棄了他。
要知道,日本可是號稱有八百萬神明,那麼多的神明,都說他不會好運,他的運氣有多差,也不是不能想像得了吧。
一如往日的黴運一樣,今天的俞言一樣的很倒黴。儘管他努力裝作一名上班族,儘量的不再同一家柏青哥店贏太多的錢。
但是,或許是東京的柏青哥店太少了,亦或是,東京太小了,他終究還是被認出來的。
被認出來是不會有好結果的,要知道,在東京的黑社會,可不是一個兩個。
雖然這些黑社會組織,可能日常的任務,就是組織小弟進行一些垃圾清潔工作,但是,絕對不要把他們想象成那種只是會處理垃圾的廢物。
要知道,他們可是有活力的社會組織,他們暴力起來,其實也是很嚇人的。
於是,俞言鼻青臉腫的回家了。當天贏來的錢,也被收走了,他還被警告說,以後再也不許來玩柏青哥了。
那時候,俞言其實是想反抗來著,你們既然開店,不就是讓人玩的麼。我又沒有作弊,我一直在堂堂正正的玩,為什麼要我倒黴。
然而,他沒有說,他知道和黑社會講道理是沒有意義的。
如果黑社會講道理了,那麼還是黑社會了麼。如果,黑社會講道理了,黑社會還有存在的必要了麼。
黑社會當然也不是不講道理,他們只是在對自己有利的時候講道理。
好好的養傷,俞言接下來的日子,都是在棋牌室度過的。
棋牌和電子遊戲有點像,都是可以贏錢的。
不過,與之較量的不是機器程式了,而是人了。
人這種東西,雖然說富於變化,但是有時候,真的還沒有機器變化的快。
要知道,許多人其實也就是那麼一點點套路。一旦摸清楚了他們的脾氣秉性,他們就會立即陷入一種很悲催的境地。
就像是玩石頭剪刀布一樣,一旦摸清楚一個人的習慣之後,簡直可以一直贏下去,一次不輸。
不過,俞言倒是沒有這麼做,沒有這麼敗壞自己的人品。因為,對於他來說,他想要的不是贏,而是贏錢。
而想要贏錢,就不能讓人覺得打不過你,不和你玩。
一定要讓人想和你玩,並且覺得你倆的實力在伯仲之間。
所以,俞言往往玩上一盤遊戲,都覺得非常的累。
高手和高手之間有來有回並不輕鬆,但是高手和低手,甚至是弱智之間,有來有回,那就特別難了。
有了柏青哥的教訓,俞言每天很控制自己,因此,賺的錢比以往更少了。
這樣他的女朋友,稍微有了些怨言。
畢竟,睡著男朋友,都不是來找他過苦日子的。
然而,就算是他小心謹慎,不幸還是如期到來了。
他這些天,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