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他又問。
我抬頭看他。
他似乎是從一個特別隆重的社交場合回來的。精緻修身的藏藍色西服口袋裡插著同色系手帕,衣領上綴著一隻藍寶石鑲銀胸針,連襯衫也是特別正式的法式襯衫,配一條既雅緻又鮮豔的淺橙色碎花領帶,在對疊的袖口處用一對鑲銀袖釦扣起來。
與這樣繁富華麗的打扮相對比,他陰鬱的表情就顯得美中不足了,而更顯不足的是他的嘴角處還有一道看起來很新鮮的傷痕,似乎是早晨刮鬍子時候不小心留下的。
“男的女的?”他又問道。
“女的,”我聽見自己這樣果斷地回答。
然後他高挺的鼻尖裡就噴出一聲冷哼。
“我不在家,”他說:“你玩得挺嗨呵?”
我洗洗手幫他更衣。
他漂亮的高定西服被他這樣坐在沙發上連衣服下襬都弄得有些摺皺了。我小心地幫他脫下來,又去解他的領帶,在這個過程中,感覺他的眼光一直狠狠地盯在我臉上。
“要是我一直不回來,”他又問:“你是不是就這樣一直玩得嗨?”
我這一回正視了他的眼光。
“我正準備跟你辭職,”我說。
他的喉頭抽動了下。
“是麼,”他淡淡地道:“原來你還有這樣的覺悟。”
我拋開這個並不有趣的話題。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問:“晚飯吃過了麼?”
他又淡淡地看著我。
“在你沒有辭職之前,”他說:“是還準備負責我的晚飯麼?”
我這個中國好員工便走去廚房淘米做飯,又把蔬菜從冰箱裡拿出來清洗,正忙著,忽然感覺後頸處一陣灼熱。
那是偉大的聯盟人科院的專家們研發出來的第六感。就象最正宗的地球人也都有第六感一樣,我的第六感查探到有一雙視線從背後射來,正牢牢鎖死在我後頸以上這一片部位。
我不敢往後看,但那個在背後看著我的人卻走了過來。
白永璉走過來雙手摟住了我的腰。
並且把頭深深地埋進我的肩窩裡。
他吸菸過多的嘴唇有點發幹,磨蹭在這具模板柔嫩的頸部面板上,蹭得我全身都發癢痙攣起來。
他重重的帶著煙氣的鼻息噴在我的肩頸處,燙得我半身酥麻。
他還輕輕地舔舐著我的耳廓,又重重地卷弄咬齧著我的耳垂。我感覺我的這具模板其實是被人科院的科學家們用力過猛結果搞得比地球人還地球人了,由於這個敏感部位的被攻擊,我竟然全身不由自主地癱軟下來,以至於支撐不住,往後墜落進白永璉的懷裡。
白永璉把我翻轉過來繼續攻擊,靈活的舌尖從耳垂一直向下滑到我的頸項,簡直毫不費勁就將我的最後一絲氣力也徹底粉碎掉,只能象一條沒有骨頭的八爪章魚一樣軟軟的攀附在他強健的軀體上。
一定是我如此完美的表現刺激起了他更強的征服慾望。
他把我抱起來走進臥室扔在床上。
脫掉我的衣裳撫摸我全身。
他的雙手由於習武的緣故而有一種極為剛健的質感,輕重適度地撫在我細嫩的面板上,讓我全身忍不住地微微顫慄。
我控制不住伸出雙手想去抱他。
但他呆在我雙手可以探到的距離之外。
“過來,”我低聲道。
他恍若不聞,繼續留在遠處不斷地探索著我敏感的身體。
而此時此刻,我只是想要抱住他而已。
我只是特別地想要抱住他而已。
我只是想在如此美滿的一個時刻,在懷抱裡滿滿地抱住他而已。
“過來,”我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