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需要跟大家解釋的?”
“恆遠電子的儀器還需要什麼解釋?”盧副總裁氣宇軒昂道:“我們的儀器效能早已證明是如此的優秀,以至於這個星球上所有一切最最極端的氣候都無法構成對我們的考驗,無論是南極洲的冰天雪地,或是撒哈拉的赤日炎炎,或是三千米以下的深海,或是四千米以上的高原——當然了,只除了一種氣候我們暫時還不得不承認那是很難加以克服的,那就是……”
我們豎著耳朵聽。
“象現在這樣的,”盧副總裁環顧四周:“到了夜間尤其嚴重的、可怕的、濃郁的、阻擋一切視線的、連汽車遠光燈都很難穿透的……”
張大元鬆了口氣:“還好,攝像頭也沒有看到。”
“……霧霾,”電視螢幕上盧副總裁得出結論,並繼續舌燦蓮花:“但這個世界上是有什麼可以難倒我們無堅不摧的恆遠人的呢?事實上我們正在進行新一輪的科技攻關,以期能夠生產出最新型的抗霧霾攝像頭……”
“小妖,”張大元問:“在這裡呆得還好麼?”
“他叫我滾,”我說。
“那你是被解僱了?”
但好象也不是。
至少酒醒後的今天早晨他並沒有提起這個茬。
“也許就是喝醉了罷,”我只能替他這樣解釋道:“清醒的時候他也沒有這麼粗暴。”
“那是喝醉亂性了?”張大元道:“結果你不肯配合,所以……”
所以說地球人的這個邏輯呵……
“所以你看人家喝醉了都不肯跟你亂性,”張大元更加感嘆了:“你還是抓緊修煉趕緊變漂亮罷,就算不幫哥找妹子,難得來人間一趟,總歸也得找個許仙的罷!哥給你一個寶物!”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半舊的紙盒子遞給我。
“真是寶物!”他強調道:“有年月的古董了,肯定能幫你修行的,先借給你用!”
我開啟盒子看見是一支雖然歷經了歲月但顏色還那樣鮮澄澄的嵌著紅藍黃綠各色寶石的金簪子。
“那天哥偷的就是這個?”
“反正一時也找不著買主,”他一咕嚕從沙發上站起來:“你先用著!但是一定要幫我收好,哥找妹子可就指望它了,走了!”
他走了。
剩下我獨自把玩著這支美麗的簪子,把它收好。
照張大元的口氣,他是準備賣了這支簪子然後走南闖北繼續找他的妹妹——有這樣一個好哥哥,我倒真有點搞不懂這個張阿貞了,做什麼非得要離家出走呵?
當然我也一樣。
都已經有了那麼一個般配的婚姻……
當然邏輯並不構成生活的全部。
可能生活還有與邏輯同等重要或者甚至更加重要的……
正當我深深思量這個深刻的人生問題的時候,那個毫無邏輯的我的僱主居然從第二天的同學聚會中提前回來了。
我聽見聲響迎上去,就見白永璉先生已經開門走到玄關。
那麼接下來的步奏應該就是:換鞋。
但我應當去幫他換鞋麼?
我理當按照一個合格家政員的本分去展示我優秀員工的風姿幫他換鞋呢,還是應該依從這位僱主的吩咐給他滾開,並且有滾多遠滾多遠,永遠也不要讓他再看見我!
萬能的星際大神聖瑪斯呵,請多少給我一點有用的提示罷!
很快地,聯盟大神所有超能力的主人聖瑪斯聽到了我的呼喚,她開始給我提示了。
站在玄關處的我的僱主慢慢地、慢慢地抬起一條腿……
然後就直接向我伸了過來!
我如釋重負地撲過去。
但那條腿又以比我撲過去更快的速度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