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開了口:“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太臭?”
但我其實不是跨過宇宙空間、飛躍星座星系並以超光速粒子流為媒介,又是模板又是壓縮的,這樣千曲百折特為尋找他的臭脾氣而來的麼?
我忽就釋然了。
“沒有呵,”我一邊回答一邊不動聲色地用抹布擦去水漬毀屍滅跡:“再說也是可以理解的。”
“為什麼可以理解?”白永璉詫異道。
“當然也有不可理解的地方,”毀屍滅跡後我就變得從容些了:“情敵相逢,為什麼就要躲起來呢?”
“情敵……呵,情敵相逢。”
“為什麼要躲起來呢?”
“你的意思是要我衝上去跟他決鬥?”白永璉道:“你知道盧敏疇是什麼人麼?人家打小練的童子功,佛山詠春拳名家葉問的嫡派傳人,我要是衝上去被他三拳兩腳報銷掉了,你就得重新找工作了明白了沒有?”
我明白是明白了:“但那也不一定非得躲起來呵。”
“那倒是的,”白永璉道:“要是你長得夠爭氣的話。”
這又是什麼意思?
“你要知道,”白永璉利落地解釋道:“當兩個男人站在一起,實力差不多的情況下,能比拼的就只有站在他們身邊的那個女人了。”
好罷……
果然不愧我冒著被霧霾嗆死的危險穿越銀河系來找他!
我在地球上的不幸福體驗是不是以後就全靠他了!
“我給你丟臉了,”我只能這樣低調。
“知道就好,”白永璉道。
我拎著暖瓶要走,但是他又把我叫住了。
“還有,”他道:“你到底叫什麼名字?我總得跟你有個稱呼。”
我決定試試反抗他又會得到哪一種不幸福的體驗。
“反正就是一個稱呼,”我說:“你就叫我張阿貞罷。”
“也好,”白永璉道:“張阿貞!”
“嗯?”
“你肚子疼不疼?”
我為什麼要肚子疼!?
“剛才我好象看見你褲子上多了點什麼東西,”我的僱主頓了頓,跟著又細緻地補充道:“紅色的。”
……
半個小時之後,白永璉帶著一包棉柔型360度防側漏任翻滾超薄護翼夜用衛生巾以及一包日用巾以及一包清爽護墊重新出現在我面前,同時還帶著一付對我目不忍睹的表情。
“張阿貞,”他搖頭嘆息:“你的社會實踐、再加上人生實踐的路,真的還有很長、很長……”
在這個無比混亂糾結茫然若失不知所措的長夜裡,我幾乎是平生第一次對享譽星際的聯盟高精尖單位人體科學院產生了無窮無盡無法消化的碎碎的怨念:偉大的聯盟人體科學家們呵,你們真有必要在區區一個地球人的模板上注入如此之多的心血,至於把她做得如此逼真麼!?
至於麼!?
至於麼?
至於麼……
作者有話要說:
☆、八
聯盟高精尖單位人科院的偉大傑作導致我放假一天。
我的臭脾氣僱主這樣看來還是一個富於人道主義精神的僱主,但我胸中還是有茫然混沌糾結無措的碎碎念不已。
我只能四處蹓躂以散發這胸中的碎碎念。
從小區往西走,是一條寬闊開敞綠樹蔥蘢的大道,昨晚白永璉就是帶我到這條金融街上吃的飯,並且還在逛街的時候撞見了他的情敵並躲起來。
而東邊是一條與居民區相匹配的較為生活化的街道。有賣日用百貨的超市,有餐館藥房,有美髮店服裝店,還有一個兼賣綠植的花店將小型盆花在店門外擺滿了兩個花架,曬那霧霾天裡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