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子。
就知道跟他在一起不會有什麼好事!
不過也是求仁得仁,我毫無怨言地抹掉臉上的水珠。
但是他又再接再厲,趁著手還沒幹對著我的臉又彈了一下。
我就又被彈了一臉水。
繼續毫無怨言地抹掉。
然後他又來一下子。
好啦這下我唾面自乾了還不行!
知道你任性,你狷狂,你如假包換就是我的真命天子!
作者有話要說:
☆、十
我真不是想在中國人面前吹噓我的學習能力。
但是說到下廚的那些事兒,無好火候也好,刀工也好,作料的配製也好,勾芡的濃淡也好,甚至於菜品的用料選料,這些貌似千頭萬緒的事歸根結底也都算不得複雜繁難。
最起碼是比我在星際空間苦練異能要輕鬆得太太太太多了。
更不提還有萬能的度娘搜出來的葵花寶典!
——不就是照著菜譜做菜麼?
我是得笨到什麼程度才可能連這個都不會?
我在一名優秀員工的光明大道上大踏步地行走著。
但我的僱主卻完全不是一名優秀的慧眼識人的僱主。
比如說元旦前夕他要求我幫他整理一個衣箱,為他的假日出行準備三天的換洗衣物。結果我收拾好了請他過目,他看了一眼之後就深表詫異。
“你自己的呢?”他詫異道:“你三天都不換衣服麼?”
但是你有說過讓我也收拾自己的衣服麼?
“三天不換衣服,”他還在那裡毫無邏輯地繼續詫異:“你有這樣不講衛生麼?”
算了我不跟他一般見識!
“我以為元旦放假,”我解釋道。
“本來是可以放假的,”他又表現出他富於人道精神的一面,也跟我解釋道:“不過現在的情形是需要你加個班了。你看這麼大個包、這麼大個包,我少一個……拎包的。”
於是我就從一個潛力無窮的技術型大廚淪落為一個拿不出手的拎包的。
而且我拎的這個包還不重。
而且這個不重的包還長著四個輪子,只有在遇到沒有斜坡的階梯時才偶爾需要拎那麼幾下,其他時間都只能叫作拖包而已!
算了!想我歷經曲折穿過太空越過星雲來到這麼個星球上,反正也不是為了充分挖掘自己的潛能,造福人類發光發熱的!
我輕鬆自在遊刃有餘地拖著包,跟著我的僱主從北京飛往上海,晚上八點半的飛機,到虹橋機場已經快十一點了,再坐車趕往市區,旅途勞頓中這個缺乏鍛鍊的模板很快就又按照內在的生物鐘開始運作,剛上車就眼皮子支不起來,漸漸地身子左搖右晃了。
“你睡會兒,”白永璉從副駕駛位上回頭道:“等到了我喊你。”
我從諫如流,迅速在後座上臥倒,漸漸地意識朦朧,撞入到一片雲海中去。
“不要怕,”耳邊的聲音清晰低沉,帶著無與倫比的穩定感:“忘掉自己的翅膀,神光下照,注意力在中央輪。”
但是我忘不掉我的翅膀。
我那美麗豐滿的翅膀翼展六丈,霞光流彩,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男人眼光的焦點,女人嚮往的目標。
我就是忘掉了自己,也忘不了我這一雙瘋魔星際的翅膀呵。
我失掉平衡,從雲海中跌落下去,落在一雙枯枝般瘦硬有力沒有半點花哨的翅膀上。眼前是上師含譏帶諷的眼神。
“女神,你就不能忘記自己是個女神麼?”
我一定要忘記自己是一個美麗的女神麼?
我一定要將生命中最華光射眼的部分從成長中生生剝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