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攪,只是安靜地躺在他身邊去撫摸他健壯的身體。他的身體也象他的心一樣久歷江湖久經磨鍊都鐵一樣硬了,尤其當某塊肌肉用力繃緊的時候,更緊緻堅硬如打磨過的金屬,有一種蚊蟲都站不住腳的滑溜感。
我撫著他由於微微翹頭而自然繃出的腹肌。
他撫著我的手。
“還沒有,”他跟白姨說:“我安排好了給你電話。”
他掛了電話又過來親我,但是明顯有點心不在焉的了。
“春節你怎麼安排?”他問。
可是這個節日難道不是全中國的勞動人民都得回家團聚麼?
“那得買票了,”他說:“這個時候票不好買。”
當然我是學習能力爆表的外星人,我的票早就買過了。
“幾張,”他轉過臉來看我:“什麼時候?”
就是一張除夕當天去張大元老家的硬臥火車票。
他看著我。
他就是這樣看著我我也變不出屬於他的那第二張票了。
“還不到時候,”我說:“我不可能在出門做實踐的第一個春節就帶男朋友回家,而且還是這樣一個不能讓人放心的花花公子。”
他一翻身將我惡狠狠地壓在沙發上,鼻尖頂著我的鼻尖。
“那要怎樣才能讓你放心!”他狠狠地道:“我的心不再由自己作主,我的幸福也不再由自己作主,過去的事情我也無法挽回,蘇妲己,你要我把心給你掏出來麼?掏出來給你吃掉好不好?”
我就拳起爪子去掏他的心。
但是他猛地一口親了下來……
我們吮吸復吮吸,纏綿復纏綿,在沙發上翻翻滾滾不知人間何世,一抬頭已經夜色滿窗,模板也開始釋放出飢餓的訊號……
我們摟摟抱抱地出門吃飯,走到停車場,白永璉將我再一次塞進他那白色座駕的駕駛位。但現在可不是那天夜半,現在這個時間正是這個夜生活豐富的國際大都會的車流高峰期。
“放心罷,”他說:“我們有安全氣囊。”
但其實他一直都在密切注意著我的各種操作,過不多久就象看我第一次開車那樣,又被我征服了。
我又一次注意到他的情緒變化。
“怎麼了?”我在紅燈前停下來。
他這一次居然會特別滿意。
“老天真是有眼,”他嘆息道:“這樣我就放心多了。”
“比如從前我就特別歧視聰明人,”他解釋道:“一定是這筆帳也被老天爺給記下來了,所以現在他就把你派下來,讓我註定跟我從前瞧不上的那種人混一輩子。”
我只能糾正他用詞上的不講究。
“對聰明人那個不叫歧視瞧不上,”我說:“那叫羨慕嫉妒恨。”
“都一樣,”他說:“反正結果都是叫聰明人折磨我一輩子。”
他喜滋滋地把手搭在我腿上。
便有一陣燙人的熱氣從他的手心裡透進來燙得我半身暖熱。
我想這樣其實也不錯,如果沒有安全氣囊就更不錯,我找個隨便什麼比我們這輛車更結實更健壯的悍車追個尾,我們這兩個不遵守交通規則的人就這樣自作自受地不怨天不尤人地報銷掉了……
從此無論地球上的老天爺有沒有眼,也無論星際大神聖瑪斯對我還有多少縝密細緻一絲不苟的安排,我們都不必再為此而耗費心力,也都不必再象眼下這樣小心翼翼地奉陪到底了……
但現實是我們兩個人都好好地一直活到了酒店停車場,並且還在酒店裡相當嗨皮地拼掉了一瓶紅酒。
他並不想讓我喝酒。
但現在的情況主客易勢,他為魚肉我為刀俎,自從他的老天爺安排我這個聰明人下來降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