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覺得這個想法還不錯——阿貞姐,你是不是就快要離開地球了?”
看這個情況估計也是差不多了。
雖然十八個月還沒有到期,但只要陳小會與陳楨會融合成功,再加上白永璉的那段記憶也已被我清除,該體驗的感覺我也都體驗到了,確乎也沒有必要再在地球上這樣廝混下去了。
“你不會一轉身就忘了我罷?”陳小會問。
可是當彼此相隔一個超光速的距離,便是不忘了,又能如何呢?
陳小會看來並不這麼想。
“我要給你的地球之行留下一個深刻的記憶,”他嚴肅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七
陳小會帶著我去車行買了輛越野車,又去戶外用品商店配備了兩頂夏季單人帳篷,以及其他一些自駕露營必需的零零碎碎,瓦斯爐呵,罐裝水呵,鍋碗瓢盆砧板刀具呵,油鹽醬醋菜蔬米麵呵,甚至還在車載冰箱裡裝了一塊鮮肉!
這一天我們便沿著國道東行,傍晚時分在華山腳下的一條小河邊紮下了營。華山是著名的風景區,以刀削斧劈般的高峻著稱,如果不坐纜車的話,一天之內很難打個往返,便有很多人選擇從半夜起就開始爬山,絡繹不絕有揹著旅行包的登山客從我們的帳篷邊走過。
陳小會也便問我有沒有興趣爬山。
我沒有那個興趣。
似乎久未發作的厭倦症在我的地球之旅行將結束的時候又有升騰的苗頭,我躺在帳篷裡懶懶地翻著手機。
我翻到簡訊那個頁面。
最新一條簡訊是林墨琛前幾天發來的,在這條簡訊中,他主要表達了取消我的周彙報的意思。
“我知道你是個能幹負責的治療師,”他說:“周彙報只是個形式,既然不方便,就等你們回來再做書面報告。”
他不再需要我了……
陳小會與陳楨會也將不再需要我……
我要不了多久就會被他們從生命中徹底剔除……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難道這不是從落在地球上的第一天就已經被註定了的命運麼?
我關掉手機睡覺,第二天,又與陳小會一起繼續往東行駛,沿途振作精神玩賞山川,倒也頗能表現得旅途愉快。
直到有一天在露營的時候出了點意外。
那天我已經睡得深沉了,突然被帳外的一聲低喝驚醒。
“什麼人?”
那是陳小會的聲音。
“問個路,”一個陌生的聲音道:“往劉家村怎麼走?”
“不知道,”陳小會道:“問路這麼偷偷摸摸地幹什麼?”
我把耳朵貼在枕頭上,聽見有兩個人的腳步聲一直往遠處走去,過不了一會兒,有發動機的聲音響起來,一輛汽車低低地轟鳴著往前去了。
陳小會這才走過來看我。
“阿貞姐,”他問:“沒有嚇著你罷?”
我坐起來問是什麼事,他就簡單地描述了一下。
“這兩個人不是問路的,”他說:“幸虧我睡得警覺,聽見腳步聲就醒了。這兩個人一直躡手躡腳地走過來,手上還拿著東西,我應該拿手機照一下的,不過手機落在帳篷裡了。”
“難道是偷車?”我覺得這是最大的可能:“我們的車好。”
“那也有可能,”陳小會忽然激動起來:“阿貞姐,有沒有興趣抓偷車賊?他們這麼晚還在外面活動,肯定不是好人,指不定還要再幹什麼壞事,我們去跟蹤他們!”
但是我哪裡有這個精神。
“算了罷,”我說:“這種事兒還是交給警察蜀黍的好。”
“我就是國際刑警!”陳小會神氣地道:“阿貞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