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彌補過失並有所報效的機會就這樣出現了!
“白姨,”我狗腿地說:“我幫你拎包。”
白姨就笑了。
我認為一個知錯就改的員工是值得起這樣的微笑鼓勵的!
她特別回房間拿了一個手包遞在我手上。
我們就這樣出門了。
天氣是這樣的好,幾乎是我到地球以來第一個沒有丁點霧霾的日子。草坪綠茵茵的,兩旁的行道樹也都盡洗風塵氣象一新。我們沿著這些精神振拔的植物一路走下去,路上空落落的碰不到什麼人,只有一塊又一塊的草坪、花園、高大的植物還有坐落在這些高大植物間的風格各異的低矮建築物。
這大概就是所謂富人區的別墅群了。
我拎著白姨的包跟著她在這塊富人區裡走動著,不多久就在一塊大草坪的邊緣看到一個跟白姨差不多年紀也差不多美貌的中年婦人。
這個美婦人披著一件雪白的狐皮斗篷坐在一張輪椅上曬太陽,整體氣質比之白姨要顯得清冷。
“雲姐,”白姨走過去跟她聊天:“今天身體應該還好?”
“是呵,”那個美婦人微笑道:“天氣好了就還成。”
我發現這個雲姨的聲音也很好聽,清清脆脆的還帶著一種特別亮堂的共鳴腔,好象一串大珠小珠滴滴答答地滾落在明淨的碧玉盤裡。
“聽說墨琛回來了?”雲姨道。
“爺幾個在商量事兒,”白姨道:“呆會兒讓他們過來看你。你也不要太操心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就照會哥兒那麼能幹,就一時有些什麼事,孩子們也都能自己應付過去的。”
雲姨苦笑了一下,算是接受了她的安慰。
我們繼續往前走。白姨在這片富人區又東蹓蹓西蹓蹓逛了好大一會兒,才慢慢往回走。我捧著她的手包跟屁蟲一樣跟在她後面,快要到家的時候,忽然感覺不對。
一抬頭只見白永璉站在別墅門口,一隻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另一隻手撐著別墅大門邊的石麒麟,正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們。
作者有話要說:
☆、十二
我知道我體驗不幸福的時刻這就又要來了……
“你倆跑哪兒去了,”他果然道:“手機都不知道帶!”
“哎呀,”是白姨接過了我的僱主發出來的大招:“我光顧著拿包……這是不早了罷?”
我的僱主於是又看向我拿著的那個包。
“你拿的是什麼?”他問。
白姨慌忙把包從我手裡扯過去。
“剛才絲巾散了,”她解釋道:“我收拾一下,讓張小姐幫忙拿一會兒。”
白永璉的面無表情裡還是隱含著許多負面的表情。
“那也不看看時間!”他意猶未盡道:“兩個人都不帶手機,大家都在等你們吃飯!”
我們這兩個罪人來到久候的飯局上,被罰酒三杯。但白姨是唱戲的,喝酒對她的嗓子有礙,她就被宣佈豁免,代之以一段京劇清唱。
然後需要被罰酒的人就只剩下了我一個。
那個註定要圓滿我的地球之旅的我的僱主給我倒了三杯白酒。
“慢慢喝,”他繼續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先吃幾口菜,再喝一小口。”
我照他的吩咐先吃幾口菜,再喝一小口,但那一小口還是讓我招架不住,刷地被刺激得從淚腺裡掉出兩道清淚來。
“這姑娘不會喝酒呵,”林叔道。
“叫我三聲好哥哥,”對面盧敏疇笑道:“我幫你代了。”
我擦乾眼淚扭頭去看白永璉。
他又發揚了他的人道主義精神。
“先喝一杯試試行不行?”他說:“如果行,再把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