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燕疑惑地看著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楚徵,只覺得他笑裡有詐,連忙搖頭:“不約,爺,奴不約。”
“害什麼羞?爺又不會吃了你。”看著雲懷遠的臉色越來越差,楚徵更加認定心裡的想法,反而興致盎然起來:“小娘子年方几何啊?家住哪兒啊?家裡幾口人啊?今天早上吃了些什麼啊?現在餓不餓?要不要跟爺去八仙樓再吃點啊反正都要中午了……”
辛燕往後退一步,眼裡有略微的防備,再次搖頭:“不用了,奴要回家吃午飯的。”
此刻楚徵也已經被辛燕劃入了輕浮浪蕩子的行列中,一旁的雲懷遠抬手一枝桃花擋在楚徵與辛燕中間,說道:“她早晨吃的魚腥草包子。”
“呃?”楚徵有些詫異地微微張大了嘴,“那是什麼?”
辛燕本來得以緩解的臉色騰地又紅了,手捂著臉蹲了下去。
他怎麼老是提這茬!
真是太丟人了!
雲懷遠滿意地看著辛燕的反應,淡笑著對楚徵道:“阿徵,別鬧。”
這滿帶寵溺的語氣聽得辛燕後背一麻,只覺得這個稱謂聽來十分耳熟,緊接著就聽楚徵嚷嚷道:“喂,雲懷遠,這麼多年交情了你也真是小氣,就許你找小娘子買花不許爺請小娘子吃飯?這麼霸道幹什麼?”
說著他擠眉弄眼地往雲懷遠身邊湊了湊,用肩膀撞了他一下:“這小娘子是你什麼人啊?”
雲懷遠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看見辛燕不敢置信地抬起來頭看著他倆,十分驚異地指著他:“你是雲懷遠?”
至於辛燕為什麼會露出這種神情,雲懷遠想了想,大概是認出自己是定國侯世子了,於是他點了點頭道:“嗯,在下是。”
辛燕又看向楚徵:“你是楚徵?”
楚徵的手臂搭在雲懷遠的肩上,站得吊兒郎當,有些臭屁地挑了挑眉:“爺就是雲州第一佳公子楚徵。”
辛燕確實是認出他們兩個來了,不過不是因為他們的身份,而是——
只見辛燕神情激動地握拳對雲懷遠道:“你不是個斷袖嗎?”
作者有話要說: 二爺:爺當然不是斷袖!作者你給我出來!
作者:裝死ing
二爺:裝死也沒用!爺的形象!!形象!!!
紈絝:哎喲阿遠,要什麼形象嘛,你看看我,從來都不要形象,形象卻自己賴在我身上不想走。
二爺:你走!
紈絝:嚶嚶嚶少夷!阿遠不要我了!
作者:繼續裝死ing
☆、燕子的相思病
雲懷遠發誓,他這輩子從未有過如此被人注目的時候。
即使當年他替自己老爹在公堂上對簿斥責官府與秦家勾結使絆子陷害自己老爹,陳詞激昂斥得州官面無人色一口氣沒緩過來當堂昏了過去,回侯府路上雲州百姓慕名而來瞻仰一下他這個少年俊傑時,他都沒有如此感到耳熱。
路人的視線齊刷刷地掃過來,這種感受饒是他也覺得有些尷尬。就連楚徵都覺得自己靠著雲懷遠的那隻胳膊都要被灼灼的眼光燒熟了,趕忙放了下來,正正經經地站好了,面色顯出幾分羞澀。
雲懷遠又忍住了想要揍他一拳的衝動,他到底在羞澀什麼?這樣更容易被誤會的好嗎?
面對辛燕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雲懷遠抽了抽有些僵掉的嘴角:“姑娘,這話可亂說不得。”
“可是,可是……”辛燕眨巴著眼,那些亂七八糟的書裡的場景在腦海中浮現,再加之方才楚徵的舉動,她帶著懷疑的眼光又把雲懷遠和楚徵打量了一番,楚徵被她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翻了個白眼:“喂喂喂,小娘子,你那是什麼眼神啊,爺雖然長得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一表人才,你也不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