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可愛大方體貼勤儉持家痴心深情而更加感動,所以渣男從本質上就是渣男,這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這一番理論聽得辛燕頭暈,但她還是大致聽懂了些,點點頭對越說越激昂憤慨的辛絝說道:“嗯嗯,渣男就是對很多人好,不是渣男的就只對一個人好,阿爹不是渣男,因為阿爹只對阿孃好!”
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苦惱地撓了撓頭,秀氣的眉皺起來:“可是好多人家裡都娶了幾個媳婦兒,他們是不是都是渣男啊?那渣男好多啊,就像螞蟻一樣。”
說完,她天真地抬起頭來,想要得到鼓勵般看著辛絝,道:“二姐,燕子說的對不對?”
辛燕的眼睛亮晶晶的,神情與模樣極為可愛,就差一條毛茸茸的尾巴她就能夠呼呼地搖起來。
辛絝撲哧笑出聲,拍拍她的頭頂,意味深長地笑道:“嗯,是的,所以燕子以後要找個一心一意對你的人,珍愛生命,遠離渣男。”
辛燕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此時想起這番話來,辛燕又覺得悲涼,自己二姐三令五申讓自己管好自己的一顆心別被渣男拐走,自己卻在見雲懷遠第一面時就被他迷得七葷八素,竹簍中的山花灑了滿地,一如她的心防般潰不成軍。
若論辛絝口中渣男的種類,秀才大抵是不多金但俊秀的,那麼雲懷遠就是多金且俊秀的了。
辛燕這麼個愛亂想的毛病不大好,經常自己便給事情定了性,她認定一件事便是撞到了南牆也要一鼓作氣將南牆撞得四分五裂繼續往前走,脾氣倔得天上地下難得一見,可憐的雲二爺就在不知不覺當中被辛燕小娘子冠上了渣男的頭銜。
前面秀才與女子並肩進了鏡雲齋便沒影了,辛燕趕忙小步跑上去,她在鏡雲齋前停了片刻,想了想,咬牙跟了進去。
鏡雲齋是雲州城中最大的一家首飾鋪,尤以梳妝鏡而聞名,其間的銀鏡最為華貴,大至雕花鑲金的妝鏡臺,小至能握於手的面鏡,一應俱全,映得人滿目琳琅。
辛燕曾在這家鏡雲齋外流連過多次,她賣花攢錢也是想在這家店中給阿孃買一面鏡子回去,甫一入鏡雲齋辛燕便被店中的流光璀璨給驚得一呆,鏡子多了也是有些刺眼,她眯著眼發現秀才便在十步開外的地方,嚇得忙蹲了下去躲在桌子下面。周圍的人被她的舉動引起了注意,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她一身粗布的衫子,這鏡雲齋中來的人非富即貴,皆是些世家千金富商小姐,見她寒酸的打扮,自然賞了她白眼,以及輕輕地一聲嗤笑。
辛燕本便不太在意這些,但被賞的白眼太多了她也會覺得尷尬,耳根有些發紅。她怕這邊動靜太大引起了秀才的注意,趴在桌沿上露了雙眼睛在外,發現秀才的那身青衣轉過了柱子往店中更裡面去了,她才站了起來,裝作在挑選鏡子的模樣,一邊慢慢向秀才與女子走的方向行去。
她不知她已落入旁人眼裡。
秀才與那女子交談甚歡,辛燕能夠遠遠見得那女子的舉止舒雅從容,應當是有很好的教養。從大家出身的女子都是這樣,這鏡雲齋中似乎除了她之外都是這樣的女子,衣著考究精細,鬢髮都打理的一絲不苟,鬢間的珠翠釵飾能抵上她家兩年的收入,身上都是香的,辛燕聞著卻覺得很悶。
她的視線隨著秀才和那女子移動,腳下也不停,隔著一定的距離窺視著他們,也不知為何秀才並沒有發現她,似乎是全神貫注地在討那個女子一笑,美人十分善解人意地笑了,連笑容都是矜貴美麗的,落落大方。
辛燕想起辛晴的笑來,從眉梢開始的歡喜,再落到辛晴溫柔如水的眼中,滿滿當當的都是秀才一個人的身影。
突然替辛晴很不值,她這時才明白了當初辛絝為什麼要說辛晴傻。
她付出所有且只為他一人歡喜,他此刻卻在費盡心機地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