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後都要留書示威,比如什麼“殺人者,打虎武松也”之類,瞧著就那麼拉風……不!應該說光明磊落、豪氣干雲才對。光明磊落如今是做不到了,但比豪氣,老包自問可不弱於誰。
只可惜他今天晚上並沒有殺人,充其量也就毀屋綁架而已,貌似不管是“毀屋者”,還是“綁架者”都不怎麼好聽;而且他的名字,似乎也不如人家武松的有氣勢。
“唉,不夠威猛啊!”包光光不無遺憾地搖著頭,走到一處燒焦的斷牆前停住,先是一個軟化術下去,然後繩標飛舞,“唰唰唰”地在上面刻下了“炮打司令部”,幾個鐵劃銀鉤的大字。
他想了想,又在後面刻上了一個包子做為印記;這才心滿意足地扯著人質風箏飄然而去。
傲獅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的背影,面沉如水。半晌之後,才擺手喚來跟班的一個騎士,道:“去看看。”這大晚上的,即便是憑傲獅的眼力,三十米外也看不清老包畫的包子。
那騎士應了一聲,領命去了。可傲獅等了半天,還不見他回來覆命。傲獅心中著惱,連聲呵斥之下,才見那騎士一臉晦氣地轉頭叫道:“認不出啊!看起來,好像是一個豬頭……嗯,沒錯,這就是一個豬頭!”
“豬頭?”傲獅微微一怔,有些茫然地問身邊眾人,“這大陸上,還有哪家高手是用豬頭做標記嗎?”
正文 第四百八十九章 蟲兒飛
包光光並不知道,由於他拙劣的畫技,那個熱騰騰的包子標誌已經被當成了豬頭;再加上他那造型“別緻”的防毒面具,讓人家起了很多近乎荒謬的猜測,比如豬頭人薩滿之類的。(
這也難怪,因為大陸上有餡餅,有肉夾饃(又名“漢”堡),但偏偏就沒包子。
所以說,他若想讓這個標誌深入人心,恐怕要走的路還長著呢,最起碼,要先將包子這玩意在大陸上推廣再說,成與不成,都是以後的事了。
眼下扯這個倒是遠了點。只說這老包給人質加持了漂浮術,用舌頭像放風箏一樣牽著;他自己,卻施展出所謂的“輕功”,大袖飄飄地恍若御風而行。每走一段,便留下一瓶清醒藥劑,將瓶口敞開放在地上。
他的目的很單純,就是想著萬一有獵狗追上來,正好給它們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這可是真真正正地臭了一條街——好在教堂附近,都是神殿自己的產業,沒多少民居;只苦了必須要輟在老包身後的小懷特。
老包剛開瓶時,味道還沒散發出來,可等小懷特走過正好是臭味轉濃的時候;最倒黴的是,身為戰神祭司的小懷特,又不像一般牧師那樣會“神聖呼吸”。
於是可憐的他,便成了繼他父親之後,第二個被臭味折磨得欲仙欲死的人。
小懷特跟著,是老包特意要求的——他可不想整出個什麼放人之後,老懷特被野獸叼去或者被人跟在後面滅口,然後嫁禍於他的狗血事。
至於為什麼選小懷特,一方面,這傢伙頭天才受了反噬,如今雖回覆了一點實力,但還沒到能威脅老包的地步;第二呢,戰神祭司的攻擊手段比較單一,只要你能頂住開頭的三板斧,接下來就不難應付。畢竟在包光光看來,施法者之間的對戰不怕你有多狠,只怕你夠陰。
老包沿著來時的路跑了大約兩三里地,便沿著碧流河向南折去。怕小懷特跟不上,他的速度也降了下來,一搖三晃地好像在逛大街。
當然了,這光禿禿的河灘可沒有什麼風景好瞧,而且味道也不怎麼地,有點像放餿了的臭雞蛋蓋飯,但比起那條藥劑瀰漫的大街,那已經是香格里拉一般美妙的所在了。
河流的盡頭,是大海。
清爽的海風撲到老包臉上,涼涼沁沁的,卻不刺骨;讓人精神不由自主地為之一振。於是耳邊那“嘩啦啦”的海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