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言抬頭,見他俊美的臉龐陰沉不定,唇邊卻仍勾著優雅笑容。
他蹲下,不顧男女有別,一手覆上我的胸口,淡淡地問:“疼嗎?”
眼前的他熟悉至極,熟悉的笑容熟悉的神情,熟悉的……陰狠霸道。
“沈花開。”他握住我的手,緩緩覆上他的胸口,接著緊緊地握住,不顧我的疼痛,怒形於色地說:“你可知我這裡更疼。”
我還未理解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已緊緊地抱住我起身,毫不溫柔的將我扔到了床上,接著一步步走進,怒極而笑地說:“不過小小挫折而已,你竟然就想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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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住我的手腕,阻止了我要起身的動作,烏黑長髮隨著低頭的動作垂到我耳畔,微微發癢。
他黑如夜空的眸子閃爍著危險的神色,如同要捕獵的獵豹一般,令人震懾,“你要逃嗎?逃得遠遠的,看不到我,也看不到小甌。”
我竟無法回答他的問題,只能傻傻地看著他,眼前這個熟悉的他。
他……恢復記憶了嗎?
他修長的手指撫上我的臉,動作輕柔緩慢,眼神卻凌厲逼人,“那日你說過,只要我一日還是周卿言,你便一日不會喜歡上我,如今我不是周卿言,你卻要離開我……沈花開,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嗎?”
他覆上我的手,再將它移到他心臟的位置,一字一頓地說:“我曾說過,你痛的時候,我也在痛。”話語剛落,便見他咳嗽了聲,嘴角有鮮血溢位,他非但沒有擦去,反而邪肆一笑,帶點報復般的意味說:“看到沒,這是為你流的血。”
我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替他擦去血跡,他卻一把握住我的手,放到唇瓣細細親吻,半眯著眼睛似在享受,嘴裡說出的話卻帶著痛苦,“你告訴我,如何才能留住你,如何才能叫你喜歡我,如何才能……讓你愛上我。”
他閉上眼,深深地呼吸,再睜眼時眸裡滿是狂躁,“你告訴我,如何才能叫你忘記池鬱,愛上我。”
他未等我回答,溫熱的唇瓣便印了下來,柔軟的帶著香氣,讓我不自覺張開了嘴,由他霸道的入侵,與我的舌尖共同糾纏。他愈吻愈深,血腥味在彼此的口腔中瀰漫開,纏綿之中又帶著幾許絕望,壓抑至極。
他輕貼著唇瓣,如同孩子般的低聲喃語,說:“我這麼喜歡你,這麼喜歡你。”
我突然間覺得胸前的鬱悶散開,眼裡有溫熱的液體順著眼角滑下。
原來被他喜歡著的感覺這樣美好。
他將臉埋入我的頸間,氣息毫無間隔地落在我的面板上,“為什麼要哭,難道真的這麼痛苦嗎?”
我說不出話,只能輕咬著唇瓣不住地掉淚,一滴又一滴。
“不要哭,”他揩去我的淚水,苦笑著說:“我不過想借著失憶的事情刺激下你,卻沒料到你對我……”
“我對你如何?”我冰冷地開口,“難道你喜歡我,我就一定要喜歡你嗎?”
他神情一愣,笑容苦楚至極,“我原以為我已經夠冷情冷意,卻沒想到你比我更勝一籌。”
他濃密的睫毛不住地顫抖,總是高深的眸裡不再深不可測,滿滿的都是悲涼,“果然嗎,對他人無情,必定有人對我無情。”
他自嘲地笑了聲,起身站立,將身子緩緩背對著我,背影頎長而孤寂,“你走吧。”
我從床上坐起身,淡淡地問:“願意放我走了?”
他的聲音不再悠然自得,緩慢的像是一首悲傷的曲子,“既然我做再多事,你也不會喜歡上我,強留你在身邊又有何意義?”
我笑了下,說:“你和師兄實在差別太大。”
他身子一顫,說:“你的眼裡,永遠只有他。”
我說:“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