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李老手上端著盛滿脯醢的托盤走到夏夜白跟前,夏夜白笑了笑,指著盤中乾肉和肉醬:“是給我吃的嗎?”
李老點了點頭,夏夜白眼睛頓時一亮,雙手自然揮開景帝放在手上和肩上的手,捉著托盤上的乾肉還有肉醬:“剛好我餓了。”
嘴上塞滿了東西,說話不清不楚的,這麼近的距離,景帝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他,像是要把他此刻的模樣刻進自己的腦海一般。
“看著我什麼,你也要吃?”
夏夜白仰著頭,一雙眼睛好奇地看著景帝,將左手的牛肉乾遞到景帝跟前,景帝伸手,就要去拿,夏夜白突然向後退了幾步,將手縮回了懷中,嚼東西的聲音越發的響:“好好吃,不給你吃。”
景帝的手僵在半空,好不尷尬,而無論是正中的那些皇室成員還是兩旁的來賓,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上前斥責犯傻的王爺。
夏夜白走到李老跟前,將托盤一併寶貝的抱在了懷中:“給顏顏留著,顏顏最喜歡吃肉了。”
景帝笑了笑,略有些苦澀,收回僵在半空的手,四下看了一眼,夏夜白瞧見了像是沒看到一般,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相思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端著酒水還有糕點的下人。
“王爺。”
夏夜白轉過身,指著相思身後下人端著的糕點,另外一隻手摸著自己圓鼓鼓的肚子:“相思,我都已經吃飽了。”
“王爺,這不是給您的,李老。”
相思走到李老的跟前,福了福身子。
“你家王妃不在,就有你代替王爺好了。”
相思聞言,感激的點了點頭。
“這麼重要的日子,你家王妃去哪裡了?”
相思抬頭看了景帝一眼,忙地下了頭,思籌著該怎麼說。
“顏顏說我今天是大人,要學會一個人獨自承擔,所以一大早就不知道去哪裡了。”
夏夜白理所當然的回道,那口氣,分明就是傻子,皇后麗妃的心底也不由的疑惑起來,到底那終日戴著面具的人是真傻還是假瘋,這裝的未免太像。
兩年來,對恭王府,她們不敢有絲毫懈怠,尤其是對這傻王,王府依舊有他們的眼線,可這夏夜白自那晚以後,依舊和以前一般憨傻無常,縱然是現在,她們心底還是疑感的。
是他們太厲害,還是他們的人太過無能。
不過無論是真傻還裝瘋,這個人,都不能放過。
相思代替夏夜白,領著身後的兩個丫鬈,給前來的賓客敬酒祭食、祭酒,夏夜白手上抱著裝了乾肉和肉醬的拓片,站在一旁,看著紅豆將托盤裡的東西分發給眾人。
“相思,好了沒有啊?”
夏夜白站在一旁,滿是不耐,催個不停。
“王爺您等等。”
直到將托盤裡的東西發完,在場你的每一個人都分到了東西,相思這才走了回來:“王爺您等等,王妃說有樣東西一定不能少。”
相思言罷,提著裙襬,小跑了出去,不過一會的時間,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個牌位,放到大堂的正中:“王爺跪地叩拜三下,就算禮成了。”
夏夜白轉過身,看著正中牌位上的幾個字,嘴角向上揚起,形成詭異而又嘲諷的弧度。
“先什麼什麼韙明月之靈位。”
相思笑著轉過身:“是先妣了,王妃說,沒有這明月,就沒有王爺,即便是她不在了,王爺也要行叩拜之禮的,今後每逢佳節,就要拜祭。”
夏夜白拖長聲調,哦了一聲:“原來是先妣韙明月之靈位,明月?這個名字好熟。”
景帝轉身,看了夏夜白一眼,向後退了兩步,明黃的龍袍刺的人眼睛有些難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