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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不悅,咳了一聲,催促道:“早點安歇吧。”
桓宓心事重重,並無睡意,坐在椅子上不動:“陛下若是累了,先歇下便是,不必等妾。”
商墨凌有些咬牙切齒:“我若先歇了,過時你再過來,又要吵醒我。”
桓宓沒聽懂他的暗示,猶自道:“不會,妾動作很輕,不會吵醒陛下。”
商墨凌忍無可忍,自己赤著腳下床來,走到她身邊:“你在整理什麼?”
桓宓將手裡的一對釵拿給他看:“沒什麼,一些首飾而已。”
商墨凌從她手裡將釵拿走,隨手擱在妝臺上,一把將人打橫抱了起來:“莫非我還沒有這些首飾重要?你若喜歡,明日我叫人拿給你。”
桓宓驚叫一聲,雙手伸上去環住他的脖子,自晚宴上便有些陰鬱的情緒晴朗好些,咯咯地笑出聲:“陛下做什麼這樣著急?您若累了,先歇下便是。”
商墨凌磨了磨牙,彎腰將人放在榻上,隨即伸手放下了層層帷幕:“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是不是?我不在宮裡這段時間,你野了許多,居然都管不住了。”
☆、肆柒。封賞
商墨凌在第二日晨朝時宣佈了他賜給功臣的封賞,楊慎自不必說,金銀細軟土地食邑一樣不少,群臣也並無異議。而當他宣佈加封坤城君為護國公時,朝堂頓時猶如熱油鍋裡滴進冷水一樣大譁,群臣議論紛紛,卻並無一人上奏駁議。
商墨凌耐心等他們議論完畢,靄聲道:“護國公長子,都尉鳳文徵,賞金五百兩,賜左軍都尉。”
左軍都尉是個散佚,與護國公一樣,只是虛銜,並無實權,然而這樣的虛銜卻讓坤城鳳氏父子擁有了議政的資格,再進一步,便是實權在握。
有御史覺得不妥,出列奏道:“陛下,臣認為,按祖上規矩,鳳氏子弟不得入朝為官。”
商墨凌點頭肯定他的話,隨即發問:“那依愛卿之見,朕該如何封賞坤城君父子的軍功?”
御史道:“陛下可為坤成君加封食邑,賞賜金銀。”
商墨凌又道:“好,那麼,加封食邑至多少戶最好?”
御史在心中粗略盤算,道:“加封至二千二百戶最好。”
商墨凌哼笑一聲:“坤城君眼下有食邑一千四百戶,依汝之見,再封八百戶,而國公封邑則為六百戶,捨得賜封邑,卻不捨得虛名,愛卿覺得,這樣比賜爵更合適?”
御史有口難開,並不是不捨得那個虛名,而是不捨得虛名所帶來的現實意義。
錢可以給,但權卻不能輕易賞賜。
雖然護國公的名號與坤城君一樣,僅僅是一個虛名,可坤城君的虛名註定了坤城君不能直接涉足朝政,而護國公卻能依仗身份之便,對朝政發表自己的意見。
這個道理,皇帝不會不清楚……
他心裡一瞬間過了千萬種念頭,最後忽然醍醐灌頂:皇帝自然是清楚的,他是商氏皇族的直接利益者,應該比任何人都懂得恪守規矩的重要性。
可他仍然做出了這個決定,為什麼?
御史默默退回了朝臣的隊伍裡,將坤城君參與平叛的因果始末在腦中過了一遍。
皇帝並沒有命令坤城君參與平叛,是他自己一意孤行,先斬後奏,人到了靖州,才給皇帝上奏。
所以……腦中的迷霧散開,御史輕輕吐出一口氣。
一場自導自演的忠君戲碼,皇帝是被脅迫的,他不得不給坤城君分封官職,因為坤城君父子的確有功,這是任何人都抹殺不了的。
御史又吐出一口氣,徑自在散朝後去了丞相府。
“難為劉大人能想通這一層,”桓傑滿臉感慨:“陛下也是身不由己,明明被坤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