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拉過我的手,“快進去找!學校的早操時間是凌晨六點半,我們只有八個小時的時間。”
我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你,不會是想找一整個通宵吧?”
“不錯,一直等找到為止,不然我不會甘休的!”她的臉上流露出一種堅毅,看來是已經下定決心了。
我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向進入舊校舍的小門望去。門上的鎖還像前幾天那樣被扔在地上,似乎還沒被人發現。沒有過多的遲疑,我推開了門。
就在那一霎,一股冰冷徹骨的陰寒氣息從門的另一側吹了過來。
我和曾雅茹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好不容易定下心,將頭緩緩伸入門中,往裡邊望去,只見樹影婆娑,整片芭蕉林都在風中搖晃。
乍一看,似乎和那夜看到的景色沒什麼太大分別,但大腦中卻不斷在敲響某種不明訊號,總覺得這片芭蕉林,有什麼地方不太一樣了!
“怎麼會這樣?”曾雅茹吸了一口冷氣,渾身顫抖的緊緊靠向我。
“發現了什麼?”我不解的問,女孩子天生比較細心,或許發現某些我不能確定的不安因素。
她伸出手向前指了指,“阿夜,你看那些芭蕉樹。”
我順著她的指向看去:“沒什麼……啊!”在昏暗的光線中,隱約覺得芭蕉樹的顏色似乎不太對勁。按開手電筒,一道強烈的光圈立刻照亮了附近的環境,周圍頓時清晰起來。
這一下我才明白,剛才自己為什麼會下意識的覺得有問題。
果然是芭蕉樹的顏色變了,前幾天原本還充滿了勃勃生機的翠綠色葉子和枝幹,現在全部鬆垮垮的耷拉著,如同老人臉上的皺紋,顏色也變成死氣沉沉的灰褐色,甚至乾枯起來。
如果這樣的情況出現在少數的幾株身上,絕對不會令人吃驚,只是眼下,目光所及的範圍中,所有的芭蕉樹都是那種病懨懨的樣子,彷彿所有的生命力都被某種東西給吸去了。
“怎麼會這樣?”我滿臉掩飾不住的驚詫,“前幾天來還是好好的。”
“是不是生病了?”曾雅茹的雙手冰冷,恐懼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置可否,快步走到最近的一株芭蕉樹前,從揹包裡掏出為以防萬一而帶來的刀子,用力在樹幹上割了一條很深的口子,樹的枝液流了出來,是透明的顏色。
我用手指沾了一點湊到鼻子前聞了聞,也並沒有嗅到任何奇怪的味道,再認真的檢查了樹葉的狀態,雖然大多都枯黃了,可是卻沒有染上蟲害的徵兆。
奇怪了。
我皺起了眉頭,用力搖頭,“太奇怪了!芭蕉樹本身並沒有遭蟲,沒有生病,狀態很正常。而且也不像是被人下了毒,怎麼會突然就變得要死不活的呢?”
曾雅茹也是大為不解,可她似乎不太願意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阿夜,我們快點去舊校舍,再耽擱就要到十一點了!”
不知為何,視線接觸著這些乾枯的芭蕉樹,內心總是隱隱感覺不安。似乎這一切和某些東西有著某種聯絡,可大腦裡偏偏一片混亂,就是無法將紛雜的東西湊到一起。
我嘆了口氣,也只好放棄了,畢竟今晚的目的是要找到那條鑽石項煉,或者曾雅茹姐姐失蹤的線索。
以前曾經提到過,舊校舍在芭蕉林的前邊,而更前一點則是小半個操場。由於被圍牆圍起來的緣故,在這個特定的環境裡,反而變成最中間的位置。
芭蕉樹並不高,所以三層接近六米多的舊校舍看起來像是密林中的怪獸,在陰暗的夜色裡,拖拉著一動不動的詭異影子,靜靜待在它該在的地方。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芭蕉樹開始飛快的繁殖,最後將舊校舍整個包圍起來。
走在這個毫無生機的密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