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回客房,還怕我著涼幫我蓋上了被子?難道是張雯怡?
我精神猛的一震,從床上跳下來飛快向一樓大廳跑去。
吵鬧正是從大廳裡傳出來的,那裡聚集了很多人,伯母伏在靈臺上大聲哭著,嘴裡不斷在咕噥什麼。
那群人一見到我,頓時都安靜了下來,他們面無表情的盯著我,視線中似乎夾雜著某種不太友善的感情,場面很冷!為了稍稍緩解這種氣氛,我一邊撓頭,一邊笑容可掬的說道:“都在等我嗎?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發生什麼事了。哼!”神婆身旁的小三子滿臉憤怒的走上來,毫無預兆的狠狠給了我一拳頭,他大聲喊道:“這句話應該我們問你!昨天晚上到底發生過什麼?雯怡到哪裡去了?還有雪韻姐的屍體?你不是說會守一整夜嗎?回答我啊!”
“對不起。”我捂住臉苦笑起來,“但是我也想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我真的想知道!自從我偶然告訴張雯怡她姐姐被撈上來的時候,白玉手煉是戴在右手上的,然後她就變得很古怪,先是把我反鎖在房間裡,等到我下去找她的時候,還被什麼東西打暈了!”
“什麼?你說什麼?”張伯母和那個神婆像聽到了駭人聽聞的事件一樣,瞪大眼睛死死的看向我。
伯母止住哭,全身顫抖的問:“你說雪韻的白玉手煉是戴在右手上,你真的沒有看錯?”
“當時張雯怡也這樣問過我。”我大為好奇,將裝飾品戴左戴右,不都是隨人的習慣嗎?到底有什麼大不了的,會讓他們那麼驚訝。
“你聽到沒有?雪韻的手煉是戴在右手上,她是戴在右手上!”伯母神經質的笑起來,一向逆來順受的她走到奇石木跟前,狠狠的抓住他的手臂嘿嘿笑道:“我女兒死的好慘!我想大家都知道我們張家的女人,什麼時候才會把祖傳的手煉戴到右手上,嘿,是有孩子的時候,她肚子裡已經有了你的孩子!”
奇石木用力推開她,用手拉了拉被弄亂的衣服輕蔑的說:“我知道,那個賤貨前幾天來向我攤牌。沒想到她心理承受能力那麼差,我只是甩了她而已嘛,還好心給她一些錢要她去打胎,結果她居然跳河自殺了。哼,也不想想,像她那種女人我身邊有多少,還想要我負責任。”
“王八蛋,你不得好死!”張伯母面目猙獰的一把抓住奇石木的脖子用力掐著。
那傢伙帶來的走狗立刻撲上去拳打腳踢,將她拉開,有個跟奇石木同來的男人蹲下身,掏出紙�遞給她,“伯母,這件事是意外,請你節哀。”
“你不得好死,王八蛋!雪韻做鬼也會來找你,她一定會來索你的命!”伯母從嘴裡吐出幾顆帶血的牙齒,嘴裡猶自喃喃說道。她像完全感覺不到痛苦,臉上也沒有悲傷的感覺,突然她笑起來,嘿嘿的笑,沾滿血的嘴角竟然透出一絲妖異,看的在場的人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你還不滾?”我從地上扶起伯母,細心的用紙�將她的血跡擦乾淨,然後冷冷的對奇石木喝道。
奇石木冷哼了一聲:“你這小王八蛋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我撇開嘴天真的笑起來,“對不起,我不善於和畜生講話。我相信你也知道這個旅館是禁止狗進入的,麻煩你自覺一點,帶你的狗腿一起出去,不然的話不要怪我不客氣。”
恐怕從小就沒有人敢這樣罵他,那傢伙氣的眼睛翻白,偏偏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媽的,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對我不客氣!”一抬手,他那堆狗腿就朝我圍了過來。
我深明先下手為強的道理,從褲兜裡悄悄掏出二十萬伏特的電擊防狼器握在手裡,往前飛快一衝,按在最近那隻走狗脖子上就是一下,只見那隻走狗全身抽搐,頓時軟了下去。
“有誰還想來試試?這種滋味真的很?癮,就像吸毒一樣,很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