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隻破碗就是他從北宋年間隨手拿回來的,當然最少是北宋年間的了。
這時,唐豆身後的楊燈開口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兩隻碗應該是五代中後期的定窯瓷。”
楊燈的插話令幾位老闆的目光都投到了她身上,王老闆望著唐豆問道:“這位是?”
唐豆笑笑:“她是楊燈,大學生,考古專業的。”
幾位老闆不約而同的想起了昨天還貼在唐豆店門口的那張招聘啟事,眼神登時變得曖昧了起來。
王老闆哈哈一笑,望著唐豆說道:“既然考古專業的大學生都給斷代了,那這對定窯白瓷我要了,小唐老闆,兩千塊錢你看怎麼樣?”
唐豆怎麼說也是生長在這條古玩街上,耳濡目染之下對古玩的行情大致也清楚,他知道王老闆開出的這個價格還算厚道,反正這兩隻破碗也是自己隨手撿來的東西,他微微一笑點頭道:“成,兩千就兩千。”
“痛快。”王老闆笑了起來,馬上從口袋裡點出兩千塊錢交給了唐豆,這對定窯白瓷碗就歸他了,估計放上一年半載的賣三四千塊錢應該問題不大。
有人交易了,葛長貴也按捺不住了,收起那副卷軸望著唐豆問道:“小唐老闆,不知道你這幅字畫準備賣多少錢?”
“一萬。”唐豆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
像包世臣這樣的高產作家,如果穿越到他那個年代淘弄點他的東西應該不會是什麼難事,要是換了別人,五六千唐豆也會出手,可如果是葛長貴,那要是不宰上他一刀,唐豆寧願這幅畫不賣了也不願讓他撿了便宜。
“小唐老闆,有點過了吧?像這樣的包世臣字畫,在市面上也不過就是七八千塊錢的樣子,這還是碰上願意買的,一萬塊錢,呵呵。”葛長貴望著唐豆呵呵笑了起來。
唐豆擺出一副愛買不買的樣子,盯了葛長貴片刻,扭頭衝著猛子說道:“猛子哥,把那幅字畫收起來。”
“別。”葛長貴急忙伸手按住那幅字,包世臣的這幅字雖然就值七八千塊錢,可是他那位熟客可是大有來頭,說是要找幅包世臣的真跡,價格由他定,只要是真跡就行。
這倉促之間除了唐豆老爸收藏的這幅以外,葛長貴還真不知道到哪兒淘弄去。
“五千,這個價不低了。”葛長貴咬著後槽牙說道。
“猛子哥,收起來。”
“七千,再多我就要賠錢了。”
“猛子哥。”
“小子,算你狠。”葛長貴忽的站起身,從小包裡掏出還沒開封的一沓百元大鈔拍在了桌上,夾起卷軸轉身就走。
這地方沒法呆了,這小子明顯就是針對我,再呆下去非得被他氣出毛病來不可。
葛長貴推門走了,黃老闆咳嗽了兩聲,望著唐豆語重心長的說道:“唐豆呀,大家鄰里鄰居的,在一起最少都呆了十幾年了,葛老闆畢竟是你的長輩。”
唐豆截斷黃老闆的話不屑的說道:“黃伯伯,我爸前腳剛走,他後腳就要買我家這個店鋪,這樣的長輩我還是真不敢認。”
黃老闆等人都不知道原來還有這事兒,這事兒葛長貴可是做得不太厚道,黃老闆等人登時閉上了嘴不再提這個話茬。
這時孫老闆也看好了手中的瓶子,放下放大鏡衝著唐豆漫不經心的問道:“小唐老闆,這個瓶子你打算多少錢出手?”
看來這個瓶子也是大開門的真玩意,王老闆興致勃勃的伸手取過那隻瓶子,孫老闆微微皺了一下眉,不過這物件現在還不是他的,他也沒有理由阻攔王老闆看貨。
唐豆把孫老闆的表情盡收眼底,知道孫老闆從心裡已經相中了這個瓶子,他微微一笑說道:“這個瓶子應該是宋代的物件,至於定價多少我還真說不好,孫老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