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治左哨了,楊森他抗命不遵從整編,這可是大逆不道的大罪,在前清那會兒必然會被拉去砍頭。我希望你們能好好想想,楊森平日對你們是什麼樣子?一旦這件事鬧到最後,楊森他有很多辦法脫身,可是你們呢?不是替罪羊就是冤大頭,難道你們願意嗎?”餘少陽鼓足了底氣正色的說了道,他的臉上充滿了一種威脅的意味,目光掃過了在場所有人。
包廂裡一片沉默,所有人都不吭聲了。只有桌子上那個火鍋爐子裡的火,還在噼裡啪啦的燒響著。這時的氣氛就開始轉變了,一股愁雲漸漸籠罩了所有人的臉上。
許久之後,一個。軍官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一咬牙,說道:“餘大人。您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咱們弟兄們可都是遵照楊森的命令列事,何罪之有?我不想當啥子冤大頭!”
一旦有人開口,另外那些人便受到了感染了,當即也紛紛的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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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大人您就直說,眼下可有啥子辦法?”
“就是,楊森對咱們不仁,咱們何必對他有義。”
“他孃的,有好事就算在楊森身上,有壞事就算在咱們弟兄們身上,這是啥子鳥道理嗎?”
餘少陽看到軍官們情緒被帶動起來之後,心中微微得意了起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故作產肅的說道:“既然上面派了劉大人下來解決左哨問題,咱們自然已經想好了解決的辦法。而且這個辦法也不難,只是會對那些土生土長在閬中縣城的弟兄們帶來一些不便了。”
“餘大人,您直說好了,什麼甩難咱們沒遇到過?”
“對,咱們扛著槍靶子,好歹是帶把的爺們。怕個球撒。”
餘少陽緩緩的點了點頭,把話挑明瞭說道:“很簡單,既然左哨早晚要整編,弟兄們未必會繼續留在閬中任職。與其在這裡受到楊森的把持。倒不如跟我回資中縣。只要大家同意,咱們連夜就先去遂寧。遂寧的後哨哨官傅常早先就放下話來,左哨的弟兄們只要到了他們的防區。保管楊森不敢動你們。”
一聽到要走,有兩三個軍官臉色露出了疑慮。他們不單單是土生土長的閬中縣人,而且家裡有老母、妻子什麼的,這一走,家裡的人誰來照顧?
不過除了這幾個軍官之外,其他單身的或者外地的軍官無所謂,當即附和了起幕,說道:“這件事容易。反正閬中這鳥地方咱們呆膩了,出去走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是,咱們是爺們,自然要出去闖蕩,困在這山溝子算個球撒?”
“餘大人,咱們聽你的。”
餘少陽早就料到軍官或者士兵當中會出現本地人而不願意離去的情況。自然也提前準備好了應對的藉口,雖然這個藉口未必很有說服力,但最起碼能更進一步的收斂人心。
他伸出手示意那些支援的軍官們安靜,然後看向那三兩個不吭聲軍官,語重心長的說道:“其實剛才幾位兄弟說得都很清楚了,咱們是男人。既然出來當兵,自然不可能永遠留在鄉土。當然你們家有老心有牽掛,這也是人之常情。這次左哨整編之後勢必會拆散,重新安插到新的編制當中。到時候我會向上面說清,將你們幾位儘量重新分配到閬中故土來。”
那幾個軍官臉色依然不見好轉,他們都知道餘少陽不過只是一個練官。哪有那麼大的權力請示上級呀。就算請示了,上面也未必會同意。但是他們卻對餘少陽這番話有些感動,畢竟眼下如果不遵從這個計哉。不是楊森就是團部,早晚會找到自己頭上。
“好吧,我願意跟隨餘大人。”一個軍官開口了。
另外兩個人嘆了一口氣,只好跟著表示同意了。
餘少陽總算露出了笑容,他知道這次大事已經決定了。當即他開始吩咐進一步的行動計哉,他讓這些軍官等下回到各自的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