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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進入澤渡家之後,她向來少問少說,維持著端莊嫻雅的形象,靜靜接受著茶道、花道、書道、香道等各種日本名門千金的新娘教育。

除了對澤渡家崇尚的志野流香道,教自小生長在臺灣的她有些陌生、得從頭開始摸索學習外;由永井家自小嚴格培育,對於各項傳統道流熟悉且遊刃有餘,永井惠早已是可開班授課的能手,自當著新娘教育是消遣,不曾看作苦差事。

一個多月以來,她並未見上澤渡幽並幾次,卻過得如魚得水、優遊自在。

如果……只是如果……那張在深夜裡狠狠受傷的面容,別再不管她的困擾地突然乍現於她的腦海、在她的平靜心海激起漣漪,她就更沒煩惱了。

她本想作亂的心,不覺中悄悄平息,只牽掛起無緣的那個人……

會這麼想、這麼牽腸掛肚,是她那夜裡始料未及的結果。

如最初所願,不問、不留、瀟灑地放棄,除了他的名字一無所知外,更不知道從何尋起他的訊息,她該是佩服自己的,卻只有滿心嚴重失落的遺憾。

想他呀……她竟然如此想他……

每個決定都得負起責任,不是每個人都有後悔的權利,是不?沒有多問目的地跟在難得見到的澤渡幽並身旁,她完美無缺地扮演著眾人心中想要的角色。

澤渡家即將迎娶的是個溫良嫻雅、進退合宜的媳婦。

然而,她怎麼也沒想到目的地會是——神社?在日本隨處可見的神社,是祭祀神道之神的地方,所供之神包括自然事物與自然現象中所謂八百萬的天神地只。澤渡爺爺壽誕之日,怎會大老遠地繞到一個“神社”來?

其實教她意外的是,這個地處偏山卻規模不小的莊嚴神社,放眼望去的人潮竟多得嚇人。像是有慶典似地,大多數的人都身穿傳統和服,男男女女皆不例外。男子以深藍色系列為主,女子皆穿著近白色的和服,朝神社內外大致望去,像是統一了只有藍白兩款顏色。

古色古味的一切若非巧合,則眼內所見實在太過詭異。

此刻她才明白,為何澤渡家替她準備了絹白色鶴紋的和服,澤渡幽並出門也是一套深藍色傳統服飾,連其他人和老管家都不例外,時代場景彷佛拉回了幾十年前。

像在拍電視劇,感覺有點像……神秘宗教搞的地下集會了。

“老天,這是搞什麼鬼東西啊!亂詭異一把的……”永井惠的低聲咕噥,自然避開了前頭的長者,只讓身旁的澤渡幽並聽見。

澤渡幽並若有所感地挑起酷眉,不得不佩服起她騙人的演技實屬上乘。除了他和涼,若聽到這麼粗魯的用詞、口氣從她嘴裡冒出來,沒有一個澤渡家的人會不被“嚇壞”的。可想見平日裡,這女人裡裡外外營造出來的假象,唬人唬得有多完美。

一如涼所言,她不該是個會向命運屈服的女子。

但他也無法相信、同意涼的話——她之所以“認命”,是對自己有所好感。

“為了替爺爺祝壽,聖靈教將於神社舉行祈福大典,信徒們聚集是為了旁沾福緣,順祈所願順行、病憂驅遠,你不需要大驚小怪。”神情略顯淡漠,澤渡幽並仍開口解釋。爺爺要他替涼照顧永井惠,所以他始終陪她落後家人並肩而行。

很顯然地,爺爺託他照顧她的責任之一,就是負責為她“解惑”。“聖靈教?”什麼玩意?又一邪門歪道啊……

“別當聖靈教是名不經傳、招搖混騙人心的旁門邪教,你看那些人——”見她略有不屑之色,澤渡幽並彷佛看穿了她心中的想法和疑惑,冷然指向某個方向,引她注意一些早已到達、靜待大典開始的信徒。

日本有若干的宗教團體假藉宗教名義為護符,專事詐欺、歛財、恐嚇等醜行者可謂多不勝數。奧姆真理教教主麻原真晃,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