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星光臨一般。
三月有種不好的預感,小早川知夏早已拽著小女生走過去一起瞧熱鬧——有熱鬧不湊白不湊,這是小早川知夏的口頭禪之一。
三月瞪大了眼,直勾勾的看著那站在校門口前的花壇前的長髮男子。
熟悉的容顏,穿著一身名貴的休閒服飾,長及腰股的黑色長髮依然用一根髮帶隨意綁的腦後,精美難測的臉蛋上總是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容,白色的絲綢襯衫使他看起來像是從畫風華麗的漫畫裡走出來的貴族,一舉一動優雅魅惑,致命的吸引力讓人連眨眼都捨不得。
“啊,三月,他長得很像你呢。”小早川知夏只一眼便看出那名像花密一般吸引無數蜜蜂蝴蝶的男人與身旁的兔子六七成相似的容顏,很輕易的俘獲了在場在半女性的芳心。
三月很想說她不認識他,想掉頭就跑,但那男人已經發現她們了,望過來的目光令她恐懼得挪不開腳,久遠的記憶侵蝕著她的腦海,那種瀕臨死亡的絕望讓求生的意識無比的強烈……
“啊啦,小三月,終於等到你放學了。”男人用那種貴族的詠歎調嘆息般的說,清雅如玉琴的聲音當場讓無數女人痴迷。男人閒庭散步般走過來,對小早川知夏略略欠身,表現出完美的禮儀,“小姐你好,我是三月的父親千草彌彥。”
“你、你好,我是小早川知夏,很高興認識你……”小早川知夏漲紅臉,手足無措。
千草彌彥只是低低的笑著,伸手擁住看似很乖巧其實已然僵硬的女兒的肩膀,“三月,走,爸爸和你一起去吃晚飯。”說著,對周遭圍觀的少女們露出迷人的笑容,輕擁著少女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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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階的法國餐廳裡,一名女性服務生俏臉紅紅的接過千草彌彥遞來的選單,躬身行了個禮離去。千草彌彥微往後靠,讓背靠在椅背上,閒適優雅,雙手託著下巴看著對面規規矩矩坐著、低垂著腦袋的女孩。
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滑過男人的眼眸,千草彌彥勾起紅唇,露出漫不經心的笑容。
“啊啦,三月,這麼久不見爸爸了,不想和爸爸說些什麼嗎?”
如果不是七月曾經叮囑過她不可以依靠自身的力氣和武功傷人,對面的男人早已經死過千百次了。恐懼與恨意在心裡交織,她連抬頭的勇氣也沒有。
“過了一個星期了,三月考慮得怎麼樣了?”
她根本沒有考慮過,心裡一直是抗拒的。
“你有什麼不滿的?精市可是百裡挑一的好對像,你們女人不是都想嫁給這種既是世家的繼承人又品貌雙全的白馬王子麼?現在機會就在你面前,你真的捨得放棄?”
怒氣在心裡漫延,三月捏攥緊了拳頭,胸坎氣得一鼓一鼓的。
幸村學長才不是她的白馬王子,她不要嫁給妖怪,她也想要嫁給帥帥的男生,組成一個美美的家庭,而不是擔心以後會生妖怪孩子。想著,三月不禁有些埋怨對面的男人,都是因為他長得太醜了,才會讓她自己也長得不咋樣,遺傳真是可怕啊!(= 。=//看文的親可以忽視這隻的心理活動……)
“三月,不管你願不願意,你是必須嫁給幸村精市!”千草彌彥盯著對面的女孩,聲音不急不緩,“這是幸村家與千草家當年的約定。而且,幸村精市長得很像千繪,千繪是我的低線,任何人都不準觸範……”最後的聲音近乎嘆息的喃語。
如果是一個有理智的人在這裡,聽到千草彌彥的話,絕對會罵他不知廉恥。但是千草彌彥就是這種人,隨心所欲、無所顧忌,為了自己的堅持,哪管你洪水滔天。
——我死後,哪管你洪水滔天。
這是千草彌彥的放肆與無心,這世間令他堅持固守的東西不多,一但堅持,便是死亡也不能改。
三月突然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