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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華麗的精彩。

男人原本安安靜靜的坐在空曠的古老茶室中,安靜的像融入了這古老宅第中的背景色,在眾人出現後,抬首凝望,長長的睫羽輕揚,如黑水晶般的眼眸破雲散霧,精緻的五官長在一名男人身上可以說漂亮得過份,長長的黑色直髮用一根天青色的髮帶鬆鬆垮垮束起來垂在胸前,幾綹不羈的髮絲垂下,增添了男人慵懶的氣息。在男人露出笑容時,只覺得風雲開闔、日麗月明,世界所有的一切都鮮活起來。

如果說幸村精市的美麗是一種寧靜的、如同在陽光下盛開的百合花般亮麗明淨讓人心生喜悅的美,那麼這個男人就是在黑暗中,靜靜散發罌粟花氣味般的一種魅惑。成熟男人的優雅慵懶,又像個少年般纖細敏感的美麗。

千草知世皺起眉頭,顯得很頭疼的模樣:“彌彥,你……”

“啊啦,知世大哥,我現在可是幸村家的座上賓。”男人笑容可掬的說,姿態很隨意,漫不經心的語氣似乎對什麼都無所謂。他微笑的時候讓他的氣質與美貌彷彿由天涯瞬間拉近在咫尺,呈現在世介面前,讓人連抗拒的念頭都不及想起。

幸村伯榮微笑道:“知世先生,彌彥君也是昨晚才抵達這兒,我和內子與彌彥君都是老朋友了,不必計較太多呢。”

幸村夫人介面道:“當然,那麼久未見,彌彥君能想到我們這些老朋友,我們歡迎都來不及。”

幸村夫婦的打圓場成功的制止了久未見面的兄弟倆的爭端。除了下一代,在場的四名大人都很清楚千草彌彥的德行,千草知世更是對這名總是搞失蹤,出門像丟掉,回來像撿到的弟弟頗有怨言,身為千草家的長子與大哥的身份令他對這個令人操心的弟弟有諸多的抱怨與怒氣。

千草知世也知道現在不是教訓弟弟的時候,只能抿抿嘴恢復平靜:“幸村先生、幸村夫人,讓你們見笑了。”

幸村伯榮是個成熟穩重的男人,又與千草彌彥是大學的朋友同學,不會計較這種東西,很快將話題揭了過去。

待眾人魚貫而入,僕人奉上茶點退下後,千草彌彥終於想起了什麼,目光在千草家三名姐妹間梭巡,漫不經心的聲音問著:“聽說三月從中國回來了,哪個是三月呢?”

千草縈音和千草七月同時抬首看他,兩人在心裡齊齊皺眉。而被點名的當事人低著頭,擱放在雙膝上的雙手交疊在一起,只有離得她比較近和坐在她對面的幸村精市看見那雙手輕微的顫抖著。

幸村精市和千草七月瞭然,幸村紫葉善意的看著貌似緊張不安的少女。

在眾人的視線中,三月慢慢抬起臉,現場的坐位間隔很開,幸村家與千草家分成兩例面對面跪坐。三月只是飛快掠了眼對面的少年,此時滿心滿眼的意識都被那道有些慵懶笑意的聲音吸引,慢慢的,視線滑過對面的人,一一望過去,然後,終於停留在一張和自己有幾分相似,五官更加精緻出彩的男人臉上。

霎時渾身僵硬,彷彿蟄伏在黑暗中忍耐已久的獸面對天敵時露出一種介於害怕與絕望中的神情,連呼吸也輕微得似乎停止了一般。

氣氛有些凝滯。

她在害怕,或者說是恐懼。交疊的雙手捏成拳頭,瞪圓的雙眸空洞迷茫。

七月以為她那扭曲的審美觀無法接受千草彌彥的長相,不禁有些擔心這隻會不會忍受不住的淚奔而去。而心知肚明的幸村少年只是有些哭笑不得,好吧,從昨天這位千草家的客人光臨幸村家起,他便對千草家這對父女的相處之道很懷疑了。有長成這樣的爸爸,為什麼那位少女的審美觀會被扭曲成那樣呢?

在眾人心思各異中,千草彌彥對十幾年未見的女兒露出迷人的笑容,摸著下巴慢悠悠的說:“你就是三月?嗯,倒是長得與我很像呢。”

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瞧出這對父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