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玄卻按住她筷子,&ldo;慢些吃,多吃些。前幾日是我的錯,叫你餓著了,你得多補補。你若喜歡,我日日都帶你出來下館子。&rdo;
溫初弦將筷子抽走,陰陽怪氣道,&ldo;我連怎麼吃飯都要受您的限制了嗎?&rdo;
見她倏然發怒,謝靈玄啞然失笑,低眉順氣,&ldo;……怎麼火氣如此大?好好,你願怎麼吃都隨你,我不管了。&rdo;
溫初弦埋頭喝湯,不去理他。
那人的心思委實齷齪骯髒極了,隔著幾層衣料,她感覺他的手在若有若無地丈量她的腰……不盈一握,那樣的手法,念念在意,繾綣纏綿,不消想也知道他是在盤算著晚上如何折磨她。
這頓飯真是吃得她作嘔。
溫初弦如癭附體,終於忍不住,微量動了動身子。
謝靈玄立即知覺,力道重了些,將她連人帶腰勾了過來。周圍熙熙攘攘,氛圍熱鬧,他卻毫不顧忌,密向她耳邊款款說,&ldo;這些日子,我真的很想你。&rdo;
溫初弦低語,&ldo;想我那個?&rdo;
他道,&ldo;也想。&rdo;
溫初弦啐了口,世上焉有這般好色無恥之徒。
謝靈玄如羽毛般用唇碰她敏感的耳垂,調笑說,&ldo;幸虧沒餓死了你。不然浪費了娘子這般仙姿玉色,著實可惜。&rdo;
溫初弦咬牙,&ldo;無恥。&rdo;
他浮浪說,&ldo;你不用老擔心我想殺你,我就算要滅口,也等把你玩夠了再動手呢。&rdo;
溫初弦冷呵,&ldo;玩夠,那你什麼時候膩歪?三個月了。&rdo;
謝靈玄解頤笑說,&ldo;待娘子何時年老色衰再看吧,近幾年是不會的。&rdo;
溫初弦肩膀顫了顫,唇珠澀然垂下來,彷彿是當真了。
謝靈玄笑容一凝,柔然摟一摟姑娘的肩膀。她怎麼這麼不禁鬧,她怎麼這麼愛當真?
……殺她,是要把他的心活活剜下來嗎。這樣荒謬的話,她竟也信。
謝靈玄嘆然斂起了神色,&ldo;不鬧你了,好好吃飯吧。&rdo;
他想說,他不但不忍殺她還渴望跟她白頭偕老,可她卻不會信,也不願。
溫初弦道,&ldo;哪一日我若毀了容,沒準咱們就各奔東西了。&rdo;
她又存心惹他。
謝靈玄不悅,正待反唇相譏,卻偶遇大理寺的裴讓大人和夫人。
裴讓睜大了眼,熱熱絡絡地過來敘寒溫,見溫初弦也在,倒是下意識一愣。
這不是溫家女嗎?
這人前幾日還說欲休了溫家女,與她再不相見,這幾日便又把她帶在身邊了。
謝靈玄對於和裴讓談天的興致並不高,只冷淡答了兩句。
裴讓側目瞥向那溫初弦,果然是天姿國色,比之出嫁前更多了幾分婦人的風韻,只是過於瘦弱,美中不足。
不過瑕不掩瑜,已經足以讓任何男人見之著迷了,無怪於謝靈玄這樣將她握在手心裡。
說來這溫小姐也真是嬌氣,外人甚至沒見過她單獨出門。這兩人成雙入對地行走在長安城內,真是羨煞一眾年輕才俊。
溫初弦見又來了個跟謝靈玄蛇鼠一窩的臭男人,心下不懌,推辭說自己已吃好了,想要歸家。謝靈玄拗不過,起身別了裴讓。
裴讓問,&ldo;相爺何時得了季常之癖?&rdo;
這話是揶揄,所謂季常之癖,便是怕老婆唄。
謝靈玄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