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跟了過去。
進了書房,興許是吃了早先人單勢薄的苦頭,此次楚徊帶來了原本留在留客天不用的許多官員,只他一方的人便佔了一半書房。
楚恆只帶了隨從進益陽府,並未領著參謀過來,因此便一人坐在右邊,左邊楚律坐著,身後立著賀蘭辭、王鈺、武言曉三個。
武言曉身形有些猥瑣,站在身高馬大的王鈺身邊,越發顯得縮肩拱背,因心知賀蘭辭在,便不多費心去想如何應付此事,眼睛瞄向楚徊身後的人,瞧見那些個官員年紀都不甚大,最大的也才四十,心道當今陛下倚重的朝廷棟樑都是些先帝留下的老臣,這些老臣終歸年邁不能來了益陽府,於是便只能派了些年輕體壯的來,想來楚徊此次要在這上頭吃虧了——畢竟這些人都應當是被那些德高望重老臣壓著沒多少出頭機會的。
“三哥、五弟,大哥、二哥大逆不道,勾結外族之人侵犯咱們祖宗留下的江山,朕是定要懲治了他們,不知三哥、五弟是否要援手?”楚徊冷靜下來,字字用力地說道。
“自然是要的。”楚律、楚恆異口同聲地說道。
楚徊笑道:“那就好,不知三哥、五弟要如何援助?”
楚恆看向楚律,等楚律先開口。
楚律示意楚恆將何必問的絲絹地圖拿出來,然後伸手指著益陽府南邊,說道:“陛下先將這十三萬大軍調走,隨後我跟五弟從北邊攻向大哥、二哥封地,使出一招圍魏救趙,與陛下從南北兩邊裡應外合地夾攻大哥、二哥。”
楚徊點了點頭,眼下也只有這法子,“不知三哥、五弟要派出多少兵馬?五弟的中洲府內留下的兵馬不多了吧?”
楚律見楚徊一再試探挑撥,笑道:“陛下莫操心此事,總歸臣與五弟負責從北邊包夾大哥、二哥。”
楚恆因楚律的維護對楚律點頭一笑。
“不知三哥、五弟何時出兵?”楚徊忙問。
“不知陛下何時撤兵?”楚律反問。
“錦王爺,陛下問話豈可不答反問?”楚徊背後一年輕官員說道。
楚律並不理會那人,隨即伸手指著亙州府,說道:“頤王的封地臣打下來後拱手奉給陛下,但這亙州府還有亙州府、益陽府中間一塊,陛下將它送給臣,以作借兵之資,可好?”
楚恆想了想,便也伸了手指,指著中洲府東北方一省,說道:“小弟要這一塊做借兵之資。”
楚徊聞言,登時氣得手腳發涼,自古以來朝廷向諸侯借兵焉有以土地做借兵之資的道理,“三哥、五弟未免太過市儈了吧,連道義也不顧了?”
楚恆笑道:“四哥莫提道義,若說道義,四哥怎會棄燕回關於不顧?”
楚律說道:“就事論事,早先沒有這樣的先例,日後便有了。若是陛下不肯,臣等自然不會勉強。”
耿奇聲忙道:“兩位王爺在朝廷危難之際趁機要挾陛下,若宣揚出去,兩位王爺不怕遭萬民恥笑?”
楚律與楚恆對視一眼,心道若得了那秀麗山河,遭萬民恥笑又如何?
“本王不怕。”楚律說道。
“本王爺也不怕。”楚恆機靈地附和道。
楚徊忍不住咳嗽起來,覺得嗓子有些甜,心道來了益陽府一遭,他這元氣勢必大傷。
“二位王爺當真貪得無厭!”楚徊身後一人指著楚律唾罵道,此人因不曾見過楚徊這般落拓,不由地替楚徊的心急起來,“陛下不用求他們,咱們自有百萬大軍,若想踏平熙王、頤王這群亂黨還不是易如反掌。”
“這位是母后的內侄還是外甥?”楚恆嘲諷地問。
因楚恆點名那人是外戚,於是乎那人便又有些惱羞成怒,冷笑道:“英雄不問出處,瑞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