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水、祉年答應了,便立時向外頭去。
石藍婕見石清妍自說自話便能將後院裡的侍妾嫁出去,不由地心中大駭,暗道石清妍如今一手遮天,自己再無翻身的餘地?
董淑君因石清妍這話又戳中自己想嫁的心思,有些不樂意再聽提起這嫁不嫁的話,便伸手拉了拉石藍婕,笑道:“王妃,婢妾跟藍妹妹回去了。”
石清妍點了點頭。
秦柔瞧著董淑君領著石藍婕走,眸子裡露出一抹篤定,她篤定董淑君不似看起來這般簡單,不然董淑君怎會屢屢越過她設下的陷阱,如今還安穩地住在第五組院子裡?
“秦姑娘有事?”石清妍用手背摸了摸自己的臉,心道自己不缺雨露,怎不似吳佩依那般膚色潤澤?
秦柔忙醒過神來,湊到石清妍跟前將楚徊替顧漫之求情的話說了。
石清妍微微怔住,心想依著楚徊的意思,這顧漫之是因冒犯了甘棠被楚律綁去了,如此楚律自然是為了甘棠?想著,不由地嘖嘖兩聲,心道這楚徊當真是沒人盯著他看他便寂寞的,甘棠那邊出事,他便叫秦柔來問她,待要說話,卻又聽秦柔低聲將樓朝日如何說了一回。
石清妍有些訝異秦柔會將楚徊的事洩露出來,她看來,秦柔也當似吳佩依那般跟了誰就對誰一心一意的,況且楚律原對秦柔就不怎麼好,心中疑惑,便問道:“你應當知道你這輩子都是誰的人吧?”
秦柔微微一笑,說道:“婢妾永遠都是錦王府出去的人。”
石清妍抿著嘴,半響說道:“我跟王爺說這事。”
秦柔鬆了口氣,隨即卻又忍不住問道:“瑞王他……什麼時候離開益陽府?”
“過年後吧,王爺說了,瑞王跟陛下都留在益陽府過年。”
秦柔怔住,不由地想自己是否能再見瑞王一次,想到那日見到的瑞王身影,眼圈酸了一下,為免叫楚徊懷疑,便告辭出了蒲榮院。
走進留客天楚徊屋子前,意外地聽到一聲溫潤的聲音,秦柔便又怔住,心知是楚恆過來了。
“秦姑娘進去吧,陛下換藥總要人手。”樓朝日說道,心裡盤算著今晚上便藉著與餘家兄弟去街上閒逛溜出益陽府。
秦柔略偏了頭答應了,進去後,瞧見楚律也在,另有兩個大夫給楚徊看眼睛。
秦柔走近後極有眼色地洗了手又拿了溼帕子給楚徊將眼圈上的藥渣擦去,然後就默不作聲地退到一旁。
那兩個大夫給楚徊看了眼睛,便紛紛搖頭。
“這位定是偷偷摘下紗布看東西了,這眼睛原快要康復了,此時瞧著又有些不好了。”
聽到大夫這般說,楚徊只是笑,卻不言語,心裡想著那日放火的人到底是不是石清妍?
楚律聞言,便說道:“還請大夫再開方子給他調養吧。”
那兩個大夫皆擺手道:“若是開方子也可,只是王爺萬萬莫以為有這方子這位便能痊癒。”
楚律遲疑一番,又看楚徊點頭,便說道:“二位放心,本王定不會為難二位。”
那兩個大夫聞言才敢去開方子,待大夫走後,秦柔又替楚徊包紮眼睛。
楚徊說道:“可否請三哥放了顧漫之、耿奇聲?”
楚律故作錯愕道:“這兩位不見了?臣並不知這兩位的行蹤。”
楚徊白淨的手指微微收緊,隨後笑道:“三哥,留客天中沒的人,三哥竟會不知?”
楚律笑道:“陛下莫不是沒人照顧是以覺得不便?陛下放心,據太后來旨,不過幾日,朝廷裡就會派了太醫來照看陛下。”
楚徊吸了口氣,點了點頭,想起秦柔還在,便問:“秦姑娘,是否到了朕吃藥的時候?”
秦柔原是偷偷看楚恆,此時聽楚徊出聲,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