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生面,果然娶了石清妍的男人這輩子都不會寂寞。
“……本王不答應和離,納妾一事原就是子虛烏有,本王不過是在心裡想了一想,並無納妾之舉。”楚律終於開了口,卻滿心都是無奈,如今該怪他心智不堅定,還是要怪石清妍性子太烈?渾渾噩噩地活了三十幾年,終於遇上一人寧願死,也不肯將他分給別人。
“本王絕不和離。”
“那王爺要不要休了小妹?”石漠風大著膽子插嘴,心裡恨不得替楚律大聲喊一聲:這等毒婦,休了她!
何必問一手肘搗在石漠風肚子上,心道這人沒瞧見楚律看向石清妍的那愛恨交加、痛徹肺腑的眼神,沒事插什麼嘴。
一圍著楚律的歹人終於忍不住了,提著手上巨斧擱在石清妍脖子上,粗著嗓子說道:“錦王妃,你膽敢逼迫陛下?”
石清妍忽地從大氅裡拿出匕首捅向那人,待那人倒下後,又有意向楚徊奔去。
楚徊一驚,身子向後傾去。
萬幸離著石清妍最近的何必問攔住了石清妍,將她手上匕首擊落。
只是此時楚徊的人少不得要將刀口對準石清妍,防著她懷中抱著的弩。
“王妃……”楚律不由地怔住。
“王爺,臣妾後悔了,就叫臣妾一人去死吧。”石清妍淚如雨下。
“……王妃,本王錯了,任憑天塌下來,本王也只要你一個,孫姨娘等人原是不可彌補的過失,除卻她們,本王再不會要旁人。你莫衝動,也別再提和離的事,陛下要你去京城,你就乖乖去京城等我。”楚律脫口道,唯恐楚徊因石清妍方才的衝動報復石清妍。
楚徊一怔,很是訝異地看向楚律,心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楚律竟然會說出這等深情的話。
“當真?”石清妍問道。
楚徊清了清嗓子,說道:“還請三哥叫人準備了車馬,事不容緩,三哥、三嫂有什麼話,路上再說。”如今石清妍、楚律俱是俎上魚肉,若為了他們兩口子的事耽擱功夫,那才叫蠢頓。
“當真,益陽府少不得我,眼下我不能陪著你進京,亙州府乃是賀蘭辭、王鈺他們拼死打下,本王也不會將亙州府讓出。是以,你在京城等我,待熙王、頤王的事了了,本王便去京城接你,若接不回來你,本王便陪著你在京城過一輩子。”
石清妍破涕而笑,雖說楚律沒說拿了亙州府來換她,但這就足夠了,小心地試探道:“若是臣妾不走,你會不會掐死我?”
“要掐死早掐死了。”方才盛怒之時都沒掐死她,又怎會在日後掐死她?在心緒跌宕起伏最後稍稍平定後,雖依舊想掐死石清妍,心裡卻又有些莫名地快意,彷彿平淡了三十幾年,終於能夠活得比其他人都更瀟灑,更肆意,也愛的更轟轟烈烈?
楚徊心道楚律當真是既要深情又不肯叫部下失望,笑道:“三哥、三嫂話說完了?”
“還差一句。”石清妍笑道。
“哪一句?王妃快將這一句說了。”王鏘吃過石清妍的虧,此時見錦王被擒,自然是不再畏懼石清妍,心道也叫石清妍吃一吃被人甩臉子的苦頭,看她還敢不敢狂妄。
石清妍對著王鏘陰惻惻地一笑,腳尖輕輕地踢了踢地上躺著裝死的那位,“賀蘭小道,收工了。”
90、坑人不分左右五
“大過年的,怎麼這樣啊……”
在場的,上至皇帝下至侍衛都在心裡嘆了一聲。
隨即,便聽有幾位上位之人先怒了起來。
“賀蘭!”
“孽障!”
“賀蘭道長!”
楚律、楚徊、賀蘭淳齊聲道。
方才那場別開生面的鬧劇很是叫賀蘭淳大開眼界,心知不管是楚徊還是楚律都要以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