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能成,忽地就跟御使家定親了。據陛下看來,這水家是有意要跟京城的達官顯貴撇清干係。”清了清嗓子,示意楚靜喬他嗓子乾渴了。
楚靜喬渾沒在意地將茶水遞過去,自言自語道:“這水家當真奇怪,就算是要投奔五叔,也犯不著連顯赫的親家也不敢要了。”
“說的是呢,是以陛下猜測水家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何探花意有所指地說道,又拿了手指點在案几上,“你七舅也說,今日見到瑞王妃的時候,瑞王妃有些古怪。”
楚靜喬心道水家向著瑞王府原是應當的,但是楚恆又並非一時半會就要興兵造反,水家何至於這般心急?
“明兒個,我就領著姨娘們去庵裡找五嬸玩去。”楚靜喬說道,暗道以瑞王妃的身份,水家裡頭有什麼事,瑞王妃當是知道的,那就以瑞王妃為缺口,刺探一下水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嗯。”何探花點頭,“小生也很愛那庵堂裡的杏花,趁著春光正好,咱們過去多瞧一瞧。”
楚靜喬兀自點頭,站起身來,又折回來問何探花:“你說,打了這仗之後,我們,五叔,皇帝叔叔,哪個厲害?”
“各有各的厲害之處,但顯然,既然錦王、瑞王多得了藩地,也比不得陛下得天獨厚。”
“那你知道水家怎麼了,會告訴皇帝叔叔嗎?”楚靜喬又追問。
“不會,至少要等你們家亙州府安定之後才說。”何探花擺明了一心是向著錦王府的。
楚靜喬暗道這意思就是說,知道水家有什麼事,眼下也不能管,畢竟如今中洲府跟益陽府可是同氣連枝的時候,笑道:“這話有道理的很。”說完,心想何探花有用的很,自己不若替楚律籠絡了他,於是回眸衝何探花一笑,才向後院走。
何探花拿了手指勾著眉毛,心想看楚靜喬的意思,自己只管坐著裝作正人君子等著她來勾引他就夠了?
說是明日去,實際上足足到了四月初楚靜喬才歇過勁來,又隨著楚恆商議了一番如何修路,見識了一下推遲宵禁後的中洲府,瞧見這中洲府繁華的不輸給益陽府,她心裡又頗有些不平,暗道中洲府拾人牙慧,算什麼英雄。
到了四月中旬,一日湊足了人,楚靜喬就領著古暮月、孫蘭芝、竇玉芬、董淑君、蕭纖妤、鍾側妃,由著餘問津、餘思渡、石漠風、何探花護送著,又去了瑞王妃的庵裡。
待見了庵裡,就見杏樹上掛著許多小巧的青杏,十分可愛。
叫餘問津等人在院子裡等著後,楚靜喬就領著古暮月等人去見過瑞王妃,還沒進去,就見一早過來陪著瑞王妃唸經的祿年過來請安,祿年在她耳邊低聲道:“瑞王妃八成有喜了,看她不經意間總會摸肚子呢。”
楚靜喬一怔,心道瑞王妃有喜的事她怎沒聽說過?難不成是瑞王妃怕人害她因此有意隱瞞?於是側頭對鍾側妃說道:“五嬸子有喜了,你該叫人多送一些滋補的東西來。”
“是。”鍾側妃顧不得去埋怨楚靜喬這指點下人一般的語氣,輕輕咬牙,心裡想著楚颯楓、楚颯楊兩個已經將瑞王府瓜分乾淨,若再來一個,哪裡還有她兒子的份。
楚靜喬進去了,不禁嚇了一跳,只見瑞王妃比之上回子見面枯瘦了許多,人端坐在椅子上,一身寬大的衣裳遮著,那肚子一點也瞧不出來。
“五嬸子怎瘦了這麼多?”楚靜喬一驚一乍地說道。
瑞王妃笑道:“大抵是天熱起來了,有些不耐煩吃飯吧。”說完,就叫楚靜喬坐,眼睛瞥了眼祿年等人,心道錦王妃送了一群怨婦過來,這些怨婦只當她這瑞王妃也是棄婦,日日過來給她請安,三言兩語後便垂淚訴說委屈,若不落淚,就是怨毒地說些指桑罵槐的話。即便是個鐵人,日日經人這樣消磨,也要清減不少。即便不見這些婦人,這些婦人夜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