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律是看上他這良婿了,不然不會放縱他留在錦王府,此時見錦王爺乾脆地點了頭,又有些發虛,隨著石漠風出了錦王書房,走到王府大門邊,石漠風依舊勸道:“公主還小,她……”
“莫說了——她不也沒追出來嗎?”何探花回頭看了一眼錦王府前院,心道兩下無意,那就這麼散了吧。
才想著,卻見門子領了耿業一行人進來。
耿業進來了,瞧見何探花,忙伸手將聖旨奉上,因近來總是才到錦王府就被趕回京城,剛進了京城,又被攆回錦王府,比之早先,耿業已經黑瘦了許多。
何探花一愣,心想這耿業是捱打挨怕了,也不敢擺譜叫人出來齊齊跪下接旨了,接過那聖旨一看,當即蹙緊眉頭,暗道楚徊當真疼愛楚靜喬,這是當真叫他做了楚靜喬的部下了。
石漠風湊過去看了聖旨,待要脫口說:陛下果然疼愛公主,一下子賜了兩個面首給楚靜喬。又記起自己長輩的身份,咳嗽一聲,說道:“原來陛下叫探花郎、耿兄一同隨著公主辦事。”只是給他們二人的官職很是不倫不類,叫外頭人一瞧,就會往皇帝賜了公主兩個男人的事上去想。
何探花拿著聖旨,乜斜了眼去打量那很是將自己修飾了一番的耿業,見耿業看他的眼神滿是敵意,暗道這耿業莫非以為他就是來做楚靜喬面首的?
耿業臨來時,雖有他母親告訴他陛下將他送給楚靜喬不過是要氣太后警告太后安生留在後宮罷了,但他私心裡又覺這是個成全了他與楚靜喬好事的時機,因此,他不是來做面首的,而是來做駙馬的。在心裡推敲了一番他與何探花的長短處,心說自己樣貌、才華、家世樣樣不輸何探花,又跟楚靜喬是姑表兄妹,楚靜喬怎會不選了自己?
石漠風看何探花、耿業二人如雄鳥一般對峙,心道何必呢?看見楚靜喬的轎子過來,忙伸手拉了拉何探花。
卻見耿業飛快地從該何探花手上搶了聖旨,就湊向楚靜喬的轎子,說道:“表妹,這是陛下給你的聖旨。”說完,湊到視窗將聖旨遞了過去。
聖旨遞進去,須臾,就聽楚靜喬說道:“替我多謝皇帝叔叔美意,我看錶哥俊美非常,何探花又一表人才,你們二人不若去外城牆那邊去幫著分飯。”
耿業聽到“俊美非常”四字喜不自禁,又聽那“分飯”,一時不明白這等下人做的事,怎麼就跟“俊美非常”“一表人才”有關了?
“公主,那日是我並未將話說完,實際上探花郎下注賭的是公主只有一個入幕之賓。”石漠風忙出聲補救道。
坊間雖有傳聞,卻還不曾有人當著楚靜喬的面在大庭廣眾下說那面首、入幕之賓的事,是以楚靜喬的隨從們也愣住。
楚靜喬在轎子裡微微撩開簾子見何探花遠遠地站著臉上波瀾不驚,想著何探花今日就跟楚律辭行了,心中冷笑,暗道他以為自己要求著他留下?
“不知探花郎下了多少賭注?還望探花郎少賭一些,免得家裡揭不開鍋。必勝,去給我下一千兩,賭二十個。”
“是。”必勝原在山寨裡就瞧見何探花、楚靜喬親暱的很,只覺得他們郎才女貌十分登對,此時見這二人這般生疏了,只能嘆息一聲。
石漠風一怔,卻見何探花拱手恭敬道:“下官領命,至於下賭注一事,還請公主放心,下官原就把握不大,並未賭下多少銀子。”
“那本公主就放心了,必勝、必贏,咱們走吧。”
“哎,表妹——”耿業喊了一聲,因必勝、必贏幾個個個滿身匪氣,不敢靠近,待見不到楚靜喬的轎子了,就蹙眉問石漠風、何探花:“這分飯與俊美非常有何關係?”難不成是給女人分飯?
“關係大了去了。”何探花淡淡地說。
120、無情棄不能羞四
楚靜喬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