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姊也把身邊的人清理完了,我們就準備出宮了。不知道那盧氏究竟是怎樣的男子,這次終於要見到了,我對此人很是好奇,可我覺得阿姊還有欽佩的成分,聽說盧氏的兒子用短短三年就學完了那兩個大夫的所有本事,盧氏也開了一家只為男子診病的藥房,生意不錯,路百通和阿姊說過盧氏的兒子很有慧根,列舉了他診脈的一些事,我覺得阿姊是動了心咯。可憐那孟家小公子…
唉,也總是不關我事的。人都說娶夫當娶賢,又說妻不如妾,妾不如侍,侍不如雞,雞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正室總是個悲哀的人,可是人都只願意做正室,真是十分矛盾。
阿姊在母皇那裡報備了出宮的事,又拿了出宮令牌,給了我一塊,還說母皇囑咐了好幾句要好好照顧我。我點點頭,沒有回應,演戲要演全套,我本就不想招惹是非,所以除了親厚之人一概不說話,坐實了阿姊放出去的傳言。這幾日晨昏定省,我都隨著阿姊一同去,鳳後剛說幾句,我就假裝受了驚嚇,慌不擇路,或者是嚎啕大哭,鳳後也無奈的很,最後說沒事兒的話,讓採簫好好養著,就不用來請安了,只此我算是如意了。
我和阿姊出了宮門,就直奔盧氏藥房,我們出示了印章,便順理的見到了盧東家。我們的印章是陰刻而成,也就是白文的,這裡大多是印象都是用陽刻,陽刻要比陰刻簡單很多,所以不易仿照,再加上這印章是我親自設計,邊角的紋路也很特別,所以更難作假,我的蠟封是這個印章的縮小版。這些東西都是姚家家主親自挑人做的,因我們用的石料也很少有,所以工匠在下手前不知道刻壞了多少其他料,才能刻出這麼兩塊,至於那些刻壞了的,姚家都已經處理好了。
等了有一會兒,趙將軍和盧氏一同出來了,這點我們倒是沒有想到。盧氏只向我們行了抱拳禮,我們也就只點點頭。我打量著盧氏,他的長相在這裡算是很主流,有種偏向於韓國明星的感覺,只是雖然身體看起來有些柔弱,卻又一股英氣,只因我並不哈韓,也不喜歡容貌太出眾的男子,所以還是覺得林諾比較適合我。說起林諾,還真是奇怪,就是找不到這個人,難道說他告訴了我一個假名字嗎?不太可能,沒必要騙我,除非他的名字是三個字,他只說了閨名,沒有說姓氏,才使得我找不到,可是這個姓氏,我笑了笑,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呢。
“二東家為何發笑?”盧氏開口問我,我衝他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些好笑的事罷了。”
“這樣啊,犬兒在外候著,未知兩位可是想見他一見。”我看向阿姊,自己一臉的無所謂,阿姊看看我,有些尷尬說:“既然來了就見見吧,久聞大名了,路大夫說他很是不同呢。”我挑了挑眉,看著她,一副“是嗎”的表情。
盧氏得了話,就出房間領兒子去了,那孩子一來,先行禮,阿姊趕緊扶起他,我一動不動,笑著看這一切,親自扶哦,阿姊,你完了,叫你平常打趣我。
我聽得那個孩子說:“路大夫帶來的東家的手札,看著獲益匪淺,實在是多謝,近日裡我想著如今自己學醫也算是小有所成,想在藥鋪裡選幾個靠得住的打雜的人,專教他們醫術,將來也好有個出路,不知道東家怎麼想。”我想著這孩子也算有心,人們常常說同行是冤家,又說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他倒是個為別人著想的。這藥鋪裡的男子,都是拋頭露面的,只怕很難嫁人了,他們都是從被學堂刷下的人中選出來的,也許自他們選擇了在地方上習武開始,就已經斷了嫁人的念頭了吧。
阿姊說:“你肯這麼想,自然很好,我們求之不得呢。這專給男子治病的藥店也要開到各處才好呢。”
我想了想,還是插了句話,“即使如此,不如好人做到底,讓店裡保護你們的江湖人也教教他們武功,這些人雖在地方上學了一點,但總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