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緯嶸用手銬每天在桌上刻下一個印記,刻了整整十七個印記,第十八天的早上,那個人又來送飯,這次他後面卻跟著兩個人。
送飯的那人走到桌邊開啟臺燈,將飯盒放在桌上,那個送飯的人對那兩個人道:“這傢伙關在這裡已經有十幾天了。”
李緯嶸看著他身後的那兩個人,這兩個人均是一身白衣,戴著眼鏡,表情嚴肅,有些冷酷,都看著李緯嶸一言不發。其中一個年齡稍大的人將飯盒推在一旁,冷冷地道:“一會兒要給他做檢查,今天早上的飯就別讓他吃了。”
李緯嶸透過送飯的人放在桌上的翻譯器,聽懂了兩個人的對話。
送飯的那人點了點頭,對李緯嶸道:“這兩名醫生今天要帶你去做檢查,你可要乖乖的哦。”
李緯嶸眼睛一瞪,道:“做什麼檢查?”
那名年齡稍大的醫生道:“你以前受的傷在昏迷期間已經被我們治好了,這你也應該知道。”
李緯嶸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只想問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裡?”
那醫生道:“既然你的性命是我扎費爾人救的,就應該為我們扎費爾人做些貢獻,以報答我們的救命之恩啊。”
李緯嶸道:“做什麼貢獻?你說明白些。”
那醫生嘿嘿一笑,道:“我們在做一些關於人體疾病的試驗,需要你配合一下。”
李緯嶸道:“什麼試驗?”
那醫生道:“這個嘛…給你說你也不會明白,一會兒你配合我們做一些檢查就行了。”說著對那個年輕醫生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就一人一個胳膊夾著李緯嶸向外面走去。
李緯嶸一邊掙扎一邊喊道:“你們要帶我去哪裡?不說清楚我不走!”但那兩人力氣大得異乎尋常,將他連拉帶拽地拖出了房間。
房間外面停在一輛推車,兩人將李緯嶸放在車上,不知在哪裡一按,車上就出現了兩條繩索,將李緯嶸緊緊捆在了車上。
兩名醫生推著車子,向前走了五分鐘,來到走廊盡頭的鐵門處,那個送飯的人拿出一個遙控器按了幾下,那道鐵門就開啟了。
出了鐵門,那兩名醫生對那個送飯的人道:“謝謝你了!我們帶他做完試驗再送他回來。”
那個送飯的人陰測測地笑道:“沒關係,我又不著急。”
李緯嶸回頭看了他一眼,只見他兩隻狠毒的眼睛正看著自己,彷彿自己像一隻即將被捕殺的獵物一般,心裡不禁一寒。
鐵門外是一個庭院,偌大的停車場只停著一輛白色汽車。李緯嶸被押上汽車,他大聲喊道:“你們帶我去哪裡?”
一名醫生臉色一板,道:“別嚷嚷,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汽車啟動,駛出庭院,李緯嶸向窗外看去,只見外面是一片荒無人煙的沙漠戈壁,此時夕陽西下,淡淡的陽光映照在遠處沙漠上一顆孤零挺拔的樹上,將它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愈發顯得孤獨寂寞。李緯嶸看著這顆不知名的樹,心裡不禁生出一股悲涼之意。
汽車在公路上平穩地行駛著,此時天已經黑了,李緯嶸向窗外的天空望去,明月當空,繁星閃爍,偶爾有個亮點一閃而過,不知是流星還是飛船。
汽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速度慢慢降了下來。忽然前面出現了一片亮燈的地方,又走近了些,李緯嶸這才看清楚原來是一個小鎮。
汽車駛入小鎮,走了兩分鐘,來到一個鐵門外,按了兩聲喇叭,鐵門開啟,汽車開了進去,在一座灰色小樓前停下,一個身穿軍官服裝的人站在樓前。身後站著一隊士兵。
那兩名醫生將李緯嶸押下車,那個軍官走了上來,嘿嘿一笑,道:“李長官,我們又見面了。”
李緯嶸抬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修拉爾,一股無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