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陣,罵累了才停了下來。忽然一個人說道:“你別吵了,你說的什麼,我都聽不懂。”
原來這人透過翻譯器聽李緯嶸的話,雖然大部分都聽不懂,但隱隱約約知道他在罵人。
李緯嶸道:“我問你,你們給我做了什麼實驗?”
這人道:“卡羅教授不讓我們說,你剛剛上了藥,情緒不要這麼激動,對你的身體恢復沒有好處的,我現在給你輸點營養液。”
這人說完,就捲起李緯嶸的衣袖,給他扎針,扎完後道:“這瓶營養液大概兩個小時輸完,裡面加了點止痛劑和鎮定劑,你可以好好休息會兒了。”
李緯嶸又質問了他幾句,這人不再說話,收拾了會兒東西就出門走了。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聽不到任何聲音,死一般寂靜。過了一會兒,李緯嶸眼睛已經不是那麼痛了,剛才只感到疼痛,這會兒不痛了,才感覺到自己的眼睛似乎被包了起來。他想起卡羅的話,應該是那些可惡的扎費爾人給自己眼睛上了藥。但他們對自己的眼睛究竟做了什麼,他想了一會兒,絲毫沒有一點頭緒。
李緯嶸在床上一連躺了三天,在這三天中,李緯嶸眼睛依然被包著,看不見任何東西,他心急如焚,無時無刻不想撕掉眼睛上那蒙著的紗布。所幸負責照看他的那名醫生心地比較善良,雖然不告訴他事實真相,但卻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這醫生看李緯嶸眼睛看不成東西,就趁房間沒人時放些音樂給他聽,使李緯嶸的凌亂彷徨的心情得以稍加平復。
第四天早上,李緯嶸剛剛醒來,就聽見門咔的一聲響,走進來幾個人。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可以給他拆線了。”
聽聲音說話的人正是修拉爾,由於沒有翻譯器,李緯嶸也沒聽懂他說什麼,只感覺有人走過來開始解蒙在他眼睛上的紗布,不一會兒就將他的紗布解掉。
李緯嶸睜開眼睛,看到修拉爾滿臉奸笑地站在自己面前,見他睜開眼睛,問道:“李長官,怎麼樣?能看見東西嗎?”
李緯嶸看了他幾眼,又轉過頭看看別的地方,總感覺哪裡不對,彷彿自己看到的世界殘缺不全似的。
修拉爾道:“李長官,你閉上左眼試試。”
李緯嶸依言而行,閉上左眼,感覺沒有什麼異樣。他沒等修拉爾說話,又閉上右眼,眼前竟然一片漆黑,他大吃一驚,心想:難道自己左眼瞎了?他又試了一次,果然左眼真的看不見東西。他頭腦一陣暈眩,隨即大怒道:“修拉爾,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給我眼睛做了什麼手腳?你說!”
修拉爾見李緯嶸勃然大怒的樣子,竟倒退了一步,道:“你現在哪隻眼睛能看見東西?”
李緯嶸心裡又驚又急,道:“不用你管!你趕快將我的眼睛治好!”
修拉爾不理睬他,回頭對一名醫生道:“給他做一下檢查,看他到底哪隻眼睛恢復了視力。”
那名醫生答應了聲是,就拿著一臺儀器來到李緯嶸床前,他開啟儀器,兩道強烈的光就分別照射在李緯嶸雙眼上。
還沒等李緯嶸閉上眼睛,那名醫生就對修拉爾說道:“長官,他左眼瞎了,右眼正常。”
修拉爾拍了一下手,道:“好,看來還是七號藥管用,總算我們沒有白費功夫!”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李緯嶸怒道:“你這卑鄙小人!有什麼好笑的!只要我不死,會讓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修拉爾收起笑容,冷冷地道:“試驗還只進行了一項,我們怎麼會讓你死呢?你現在這個樣子,不死又能拿我怎麼樣?”說完右手一揮,帶著眾人走了出去,房間裡又重新恢復寂靜。
李緯嶸眼睜睜看著修拉爾走出房門,心裡又恨又急,但卻躺在床上無法動彈,想到自己一隻眼睛瞎了,從此成了殘疾人,一種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