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原本憔悴的面容都哆嗦起來了……
不過他目光清明,面容雖然因為風餐露宿而顯得潦倒不堪,可是清瘦的臉頰之上是不屈的神色,他沒有求饒,也沒有嘆息,更沒有呻吟,而是立刻站穩了腳跟,挺直了脊樑……
“媽的,直接把他這顆榆木腦袋給砍了多省事?非得要爺們千里迢迢的押送……就是苦了爺們跟你一起受罪……”
另一個當差的埋怨聲也響起,看到張恆棟捱了一下子跟沒事一樣覺得很不解氣,猥瑣的眼眸中閃過一縷的寒光……
他拿起手上的佩刀,準備照著張恆棟的頭狠狠的來一下……
張恆棟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過程,閉上眼睛,不願意親眼看自己悲慘的命運……
“嗖嗖”似風神劃過耳際,然後聽到了金屬撞擊的聲音。
怎麼回事?一點都不疼?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那邊將要砸向自己的佩刀躺在地上,而且,當時早就斷成兩截。
在斷刀的旁邊有一把小刀,小刀的刀鋒清冽,隱隱可見清幽的寒光……
“是誰?快點給爺們出來?藏頭露尾的算什麼英雄?”佩刀斷的那個撿起剩餘的半截握在手裡,警覺的四處瞄著。
其餘的三個也紛紛的抽出自己的佩刀,橫立在胸前。
空寂的大峽谷裡只有冷風吹過,傳來草木????的聲音,哪裡有人?
可是剛才明明有人用飛刀打斷佩刀,怎麼會沒有人?是人躲在暗處,他們找不到而已。
“嘿嘿,還真是一個鼠輩,一輩子就喜歡躲在老鼠洞裡&;……”既然找不到人,他們就用激將法了。
“見不得光的鼠輩也敢壞爺們的事情,哼,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看你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的……”
“我沒有十顆腦袋,和你們一樣只有一顆腦袋,不過,我的這顆腦袋可是鐵打的,你們的手裡的小刀小劍的恐怕是砍不動吧?”
響亮的聲音在晚風中傳的很遠,在寂寥的大峽谷引起了無數的回聲,猶如天籟之音傾瀉下來,令人無法掌握聲音的來源……
就在他們尋找聲音來源的時候,山頂上似乎有一隻蒼鷹俯衝下來……
近了一看,是一個穿著青色錦袍的男從上面飛躍下來……
錦袍翻飛,青絲撩起,有如神降。
剛才還耀武揚威的四個人此時心裡是忐忑不安,急忙把佩刀舉過頭頂,做好了防禦措施……
可是當他們感覺到青色的光影落地時,朝著他們感覺到的方向狠狠的用刀砍去,原以為會砍個結實,誰知道全都砍了個空,使出去的力氣都被空氣給稀釋了,差一點還立不住身形,摔倒在地……
還沒有等他們做出第二個反應,四個人的胸口都狠狠的被踢了一腳,血氣立刻往上翻騰,壓抑不住,“哇”的一聲,四人同時口吐鮮血,重傷倒地……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四人連對方長的什麼樣子都沒有看清楚。
馮景博用白淨的手指優雅的彈了彈錦袍上的灰塵,一笑說道:“我現在倒是想看看你們脖子上的這顆腦袋是什麼做的,結不結實……”
稜角分明的俊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一雙明目就像是火光一樣使人感覺溫暖……
可是對於四人來說卻是閻王的獰笑,小鬼的利刃,打心裡升起一股股徹骨的寒意……
似乎已經有尖刀在面板上游走,刀刃已經劃破肌膚,感覺到了輕微的疼痛……
“我們的腦袋是用豆腐做的,禁不起爺的一下子……”
“爺,饒命,請饒命……”
“要了小的狗命是髒了爺的手……”
之前惡狠狠的四人此刻變成了為求活命而低聲下氣的軟骨頭,在生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