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錦並未理會那人心中所想,而是轉頭對眾人道,
“我剛剛發現大家有幾個動作做的不夠標準,想來應該是學的時候出了問題。”
“既如此,讓你們的溪言師兄為你們親自示範這個動作。”
若是放在平常,這樣說倒沒什麼問題,但問題就在於這套劍招是溪言親自教大家的,大家也都是按照溪言教授的進行練習的。
所以他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都望向溪言。
被大家這般注視著,溪言只好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哪怕被這麼多人看著他也依舊能面不改色。
他先是向玄錦行禮,隨後問道,“師兄,你說的可是這段堇的最後三式。”
玄錦點頭應道,“是。”
哪怕此刻溪言是面朝著玄錦,背對著眾人的,他的臉上也依舊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神色。
哼,裝的真好啊,他前世怎麼從來沒看出來他這麼愛裝呢。
玄錦的確是故意的,溪言使的是左手劍,這段堇九式是正宗的右手劍法。
前世的時候,他就曾發現過他這個招式行的時候有些問題,只不過因為這套招式是一套防身招式,招式本身也沒什麼特別,他就沒和他提過。
一套正宗的右手劍法讓一個使慣了左手劍的人使起來,定會是很不順手的,甚至會出現行招姿勢不對的情況。
溪言向來喜歡指導這些弟子們,只是不知道他自己究竟有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呢。
溪言在得到玄錦的回答後,默默的背過身子,面朝大家。
這個角度,玄錦看不出他的表情,但從他有些僵硬的身影可以看出,他在猶豫。
望著溪言略顯僵硬的背影,玄錦心底冷笑一聲,他這是意識到自己是故意的了麼。
不過,就算他意識到又能怎麼樣呢,以他現在的能力又能怎麼改變呢。
玄錦故作疑惑,開口問道,“溪言,你怎麼還不動手。”
聽到他開口問話,溪言本有些僵硬的身影微微動了動。
他不是個蠢貨,早在練這套劍招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套劍招對他不甚友好。
此刻又被玄錦單獨拎出來演示,他更是覺得不對勁。
以往玄錦從未做過這種行為,若是有人姿勢不對,他也只會記錄在案,然後在呈給師尊。
亦不會多做深究,更別提會讓他上前示範這種行為了。
心底雖有疑慮,但此刻他也不得不照著他吩咐的去做。
溪言低垂腦袋,俯首道,“是,我這就給諸位師弟師妹們來演示。”
溪言這人,天賦不錯,長得一般,修還行,實在不知道怎麼就這麼會裝呢。
想來,他此時定然氣的牙癢,卻又不得不聽從自己的吩咐。
(ps:長得一般,是因為這是玄錦的視角,實際上溪言雖比不上玄錦,也算是容貌俊秀的儒雅公子,至少在修仙者中排的上號)
就算他平時修行刻苦,但無論他用多少法子,使多少力氣,他該欠缺的地方還是欠缺,這並不是勤加練習就能彌補的。
就像他們之間的差距,一個謫仙境,一個才剛踏進問仙境門檻,他們中間隔得可不止一個望仙境,而是修為的深度與心境的領悟。
他已重活一世,按照前世的年紀,他現在怎麼說也已有了一百三十幾歲了,其中的心境體悟又怎麼會是他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子能比的。
想到此處,玄錦內心隱隱有些竊喜,喜的是老天開眼,給他重新來過的機會。
而且不出玄錦所料,因為使慣了左手劍,溪言果然在使上挑這個動作的時候,果然出了問題。
按照原本的招式,
明明應該是反扣迴繞在上挑,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