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小心削著。
張文海靠在床上,目視前方,長嘆一聲:“江一生這孫子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張文海皺眉思考了一會兒,問道:“江一生給他們許了什麼啊?”
何向東回道:“一家新的相聲班子,一個新的電視綜藝節目,還有恆洋的宣傳資源。”
張文海呵呵笑了兩聲,目光幽幽:“這誘惑是夠大的啊,相聲界有人參與嗎?”
何向東搖搖頭:“不清楚。”
何向東說完這句之後,兩人陷入了沉默。
何向東手上沒停,幾下就把香梨削好了,然後便往自己嘴裡塞。
張文海終於說話了:“哎,你不是削給我吃的啊?”
何向東啃著梨子,搖頭道:“當然不是啊。”
張文海氣的兩眼一翻。
何向東啃了兩口梨子,眉目沉沉,他道:“江一生這人是個很有眼光的人,他在好幾年前就看到了曲藝綜藝的市場了,那時候他就找到我了,而那時候的我只是相聲界的一個無名小卒,可是他卻有這樣的眼力,這人不凡。”
張文海聽了這話,也只是笑笑:“只是這人啊,氣魄不行。”
何向東搖搖頭,有些無奈也有些感慨:“是啊,是不是當老闆的都是這副德行啊?天底下便宜都想著被他一個人給佔了。當初我是真心想跟他合作的,誰知道他還給我下陰招,想逼我就範。”
張文海接過話頭道:“嗬,這人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拿向文社逼你就範,他哪裡知道向文社是你的命根子啊,還以為用名利就能逼你讓出向文社。”
何向東無奈搖搖頭,眉頭也皺了起來。當初他在湖北電視臺展露頭角的時候,就被江一生強力打壓了。
江一生看出了何向東的價值,也看出了向文社的價值,更看出了曲藝綜藝的價值,所以他想要完全控制向文社,還想一口把向文社給吞下。
為此,他強力打壓剛剛冒頭的何向東,同時,他也給何向東許下了重利,只要何向東肯把向文社跟他們恆洋合併,他就會給何向東無數資源,捧他成為一線明星,而且何向東還能繼續領導向文社,只是所有權不是他的了。
江一生滿心以為何向東會答應的,因為那時候的向文社就是一個破草臺班子,一年到頭都掙不到兩萬塊錢,何向東雖說是班主,可是依然很窮,連自己兒子想吃頓肯德基,他都不捨得掏錢。
可是就是這破草臺班子,何向東卻是打死都不肯讓,江一生如此威逼利誘都沒有半點用,張文海跟範文泉更是讓出了所有份額讓何向東為向文社成立現代化公司。
向文社公司成立的時候,江一生的陰謀也徹底破產了。而那時剛剛冒頭的何向東也徹底被江一生打壓下去了,只是幸好何向東另有自己的機緣,他遇到了大彭,三個月後便火爆京城了。
一直到現在,向文社也不是當年那個破草臺班子了,而是一家蒸蒸日上的大公司。
在何向東火爆京城之後,江一生就已經停下了所有動作了,何向東還以為他已經偃旗息鼓了,誰知道兩年之後,他又殺回來了,還一舉挖了自己班子裡的兩個角兒。
張文海沉默了一會兒,問何向東:“現在情況怎麼樣?”
何向東道:“園子裡面還好,就是外面傳的風風雨雨的,都在討論雲季和謝全出走事件,反正說什麼的都有,唉……滿城風雨啊。”
張文海道:“這說不得又是恆洋那邊搞的鬼。”
何向東回道:“這是肯定的,他們那邊想搞點大動作,肯定需要造勢的,這些輿論熱點就是他們造勢的工具。”
張文海默了默,最後扭過頭看著何向東,語氣也嚴肅了一點:“要我說啊,你呀,就是對他們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