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都愛聽的不行了。那對咱們說相聲的也是一個考驗,你水平不行,賣不出票去你就得餓肚子。現在都是拿工資的,當然是領導讓說什麼說什麼,這不行。咱們要弄就要弄貼近老百姓的,老百姓愛聽什麼咱們就說什麼,就在民間弄,弄相聲園子,就在裡面說相聲。”
第一百二十八章 相聲園子
範文泉笑笑道:“老百姓愛聽什麼就說什麼,你不怕被別人說咱們的相聲低俗啊?”
何向東正色道:“這還真不是,我在民間說相聲也十幾年了,髒口葷口都往上使,從來沒有任何一個觀眾說我們的相聲俗,從來沒有,要說有的全都是同行。”
張文海也道:“就是嘛,什麼俗不俗的,相聲本來就是一個俗玩藝兒,不止是相聲,咱們這些老玩藝兒哪一個不俗啊,從這些玩藝兒誕生的那一刻起它就是俗的,就是給觀眾聽一樂呵,掙點吃飯錢,就是這麼簡單。”
“只有是俗了,它才有生命力,才有滲透力,觀眾可不就愛聽那些家長裡短,吃喝拉撒,王家老爺子和劉家老太太好上了這些東西麼,生活裡面也就是這點東西嘛。現在咱們這些老玩藝兒沒人聽了,就是因為不俗了,一味追求高雅追求教育意義,這不行,咱們要弄就要弄俗的東西。”
聽得張文海如此說道,何向東和範文泉也是哈哈大笑,其實他們倆的想法和張文海是一模一樣的,幾人對相聲的看法都是一致的,難得遇知己,這怎麼能不開心啊。
範文泉看看兩人,興奮道:“其實我實話跟你們說啊,在專業團這些年可把我給憋壞了,成天批評這個社會現象,指責那個社會現實,我的天,哪有那麼多東西給我批評的啊。好不容易弄出個還不錯的本子吧,還被我們領導改的一塌糊塗,哎呀,那說的……反正我不管,我現在都退休了,一定是要說痛快的,管他鳥事,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何向東憋著笑,對範文泉道:“師叔,你真俗啊。”
範文泉張嘴就噴:“滾蛋。”
“哈哈……”幾人都是大笑。
何向東道:“那咱在哪兒說啊,我這些日子跑了不少穴了,就沒說相聲的地兒,他們也不讓我搭班。”
張文海道:“是,現在北京民間是沒說相聲的,全國說相聲的都在專業團裡面呢,要有說的也是在一些小縣城裡面,大城市裡面基本沒有。”
何向東皺了皺眉,問道:“那咱怎麼辦?總得找一地兒說相聲吧,看看哪個場子能讓我們搭一下班?”
張文海卻道:“搭什麼班呀,且不說人家願不願意讓咱們說相聲的搭班吧。你就算去了,你跟人家一個唱戲的一起表演,是聽戲啊,還是聽你相聲啊,這不成啊,咱們要弄啊,就自己租一個場子下來,弄一個相聲園子,就單純表演相聲。以前在舊社會,不是在園子裡面表演相聲大會麼,咱們現在也這麼來,就弄個相聲大會。”
何向東點點頭,弄相聲大會是個好主意,對推廣相聲有好處,也能讓愛看相聲的觀眾看個過癮,只是這麼些年他都是和別人搭班慣了,這第一次自己單幹,他心裡也沒底啊,他遲疑道:“弄相聲大會是好,只是吧,這自己租場子,這得不少錢吧?”
範文泉也開腔了,他一指張文海,對何向東說道:“要錢你怕什麼啊,諾,你這旁邊不是坐著一貔貅麼。”
張文海不樂意了,沒好氣道:“你才只進不出呢,我一糟老頭子可沒多少錢啊。”
範文泉道:“你少來,你那些年可沒少掙啊。”
張文海道:“掙什麼呀,八十年代那會兒,你們說相聲的一個月就幾百塊,一年也就三四千的樣子,我做生意一年有個**萬,對你們來說當然是個天文數字了啊。可現在物價漲得多快啊,那時候的**萬放到現在也頂多算是還可以,現在你在北京城